她还有很多选择,趁着年轻,过自己向往的生活,想要爱谁就去爱。
心脏隐隐作疼,伴随着无声无息的寒意席卷全身。
选择放手,又何尝不是对他自己的实行一种酷刑。
奶奶的身体大不如从前,答应娶顾鸢非他所愿。
如若他这时要提出离婚,必然容易刺激到奶奶的心脏病复发,是他不愿发生的。
沈卿说不心疼是假的,但要她重蹈覆辙去爱傅景远,没有可能了。
把过去的种种都翻页,于她是最好的选择。
哪怕心脏还会因为他疼痛起来,一切都意义不大。
她不会再把一丝真情,浪费在傅景远这个冷酷又无情的男人身上。
“你要我搬走,我就搬走,傅总,我又不是物品,真赶我走,下次你请都很难再请得动我回禧颐园了。”
沈卿撂下狠话。
“随你便。”傅景远上楼,话轻飘飘一句话,毫无任何分量。
“什么叫随便?傅景远,我真要住下,你别一天一个变,今天不赶我走,明天又想尽办法轰我出去。”
“你出去住,不管住哪里,都没有在我身边安全,要你住下,我不勉强。”
上一次,沈卿离开禧颐园,走得无声无息,他还以为再也找不到她,再也见不到她。
那一晚疯狂失眠。
派人找遍了都没有她音讯。
才意识到,他一直没办法过着没她的生活。
在形影不离的五年生活里,他早就已经习惯到离不开她。
沈卿闻言,感觉大有收获,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
“这么说,你不讨厌我跟你住在一起?”
沈卿其实心里不太确定,被他例行公事的时候,总见不到他留下过夜。
完事他裤子就走,绝情得跟个行走的内核机器人一样冰冷。
她还想过是不是他体验感不好,觉得没意思,又木讷没生趣。
不过,这几次行事看出来他好像是更担心自己会上头,一而再再而三……
是不起都无所谓了,利用完傅景远,一切都要画上一个句号。
她正真存有恨意和永远无法原谅的人,是纪岑。
当初害得她满地太惨了,现在还贼心不死,对她动起歪脑筋。
想到自己被纪岑碰过,就全身心感到反感,绝望。
傅景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走进主卧就关上门,而门就在她眼睁睁看着嘭地重重合上。
生气了?
心情不爽,也不至于让门遭罪。
沈卿回到客房,把她用品全给打包,来到主卧门前,敲了敲门。
在傅景远过来开门后,直接进去反客为主,规划哪些位置也有她的一半。
“受刺激了?”他随口问,但看她一反常态,不怒反笑,带着几分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