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醒了,傅景远声音森冷,凉飕飕的目光审视般扫过来,问她:
“你后腰上的吻痕,哪来的?”
沈卿垂下眼,一脸羞愤,踹他腿上一脚,转身,猛地把被子往她这边一抽盖住自己。
“你做的事情,还要我给你解释清楚吗?”
傅景远看她羞怯而恼的举动,反而更加像是欲盖弥彰。
“哪有什么吻痕?”
“我出什么轨?”
“傅景远,你是狗鼻子吗?”
“这么信不过我?”
一直没当真她之前的话,现在,不得不重新推翻,再做论断。
在她提离职那天,他信她没有结婚,没有别的男人,是在骗他。
现在,她还说自己没男人,那必然在外边有人了。
她说气话时,眼神里都是欲盖弥彰,不会像现在坦坦荡荡,完全不当回事。
“我没吻过你后腰。”
傅景远看过不止一次,也确认,不是新鲜的吻痕,起码好几天了,还没能消下去的浅印。
那个男人刻意给他看的。
是在向他示威,还是笑话他,连自己的女人都喂不饱?
沈卿身体一僵,翻过身,坐起身,双眼已经红起:“你在羞辱我!”
“……”傅景远翻身下床,默不作声,离开了。
静静关上的门,不是他故意摔门,连门都没摔,自动合上的。
沈卿前一秒还在严阵以待,后一秒溃不成军,双肩松垮,扭身去瞧了眼后腰。
眸中一闪而过的阴冷,带着狠劲。
光着身,下床,赤脚走进浴室,淋浴。
沈卿再一次看向后腰,抬手挤了挤卸妆水,白棉卸妆巾一擦便将唇彩抹去。
傅景旭说她会输,确实,再不行动,输家就是她。
过了几天po文女主的生活,她也该好好重振旗鼓,干好事业,才是王道。
还是想不通,傅景旭怎么事事料如神,查她底子就差没把她藏得深的马甲,也给一并扒出来。
能捏她软肋一次,下回,她必将要他连本带利,偿还!
被水雾蒸腾布满的镜子里面,身段曼妙,犹如美丽妖精海妖塞壬,亦或美艳动人的维纳斯。
肤白貌美,纤纤美人。
但另一面,是拉人下地狱般蛊惑的冷鸷,携着罂粟花嗜血的阴柔。
转瞬即逝,又恢复如初,沈卿濯洗铅华,早已该如此。
沈卿换了身巴黎私人高定的油画纱裙,迎面而来一股法式浪漫的优雅,干练,温柔中自带隐匿的万丈光芒。
从楼上下来,问了在忙的阿姨:“他是不是出去了?”
“先生火急火燎下楼,开车出去了。”
“他没说什么就走了?”
“是的,小姐。先生走得很急,不会还在冷战僵持不下吧?”
“也许这就是以后的常态。”沈卿笑然,给阿姨打了一针预防针。
转身去拿钥匙,沈卿也开了一台车,往傅景旭发给她的定位,跟着导航驶去。
大厦顶楼的大平层会面,沈卿谈了快两个小时,直到傅景旭出现,事情才得以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