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知道仇人的滋味日日夜夜煎熬着他们。
他们堕落,他们也悲哀。
一位落魄的妇人站出来,“事到如今,咱们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都说了吧!”
村长欲言又止的看着昭云,到底忍不住问了出来,“宁州的宁江画院还在吗?”
昭云看着穆风,穆风想了想,摇摇头。
“不、不在了吗?”
村长泪流满面的站在那,伤心的哭成了个孩子。
每个人的眼泪背后都藏着一桩陈年的旧事,旧事里有让他怀念的旧人。
伴随着村长这一问,其他人便再也克制不住的开了口。
“宁江画院不在了,在西泽县的兰花画院可还在?”
问出这话的人看得出来很紧张,他的手死死握着,眼睛里带着渴望和期盼。
西泽县是个小县。
比清水县还小的一座小县城。
而西泽县的兰花画院在不在,穆风迷惑而愧疚的摇摇头。
昭云遗憾的叹了口气,“西泽兰花,这个,我知道。”
那人眼神颤抖,像个命悬一线的孤儿。
“西泽兰花,早在很多年前就不在了。如今西泽县没有任何画院存在。”
昭云的声音平稳,落在人心里,却比刀剑还厉。
“不在了,都不在了啊……”
那人喃喃。
伤心的比狗还不如。
人常说丧家之犬,可不是麽?
画院就是他们的家,画院不在了,他们的家还给哪儿去寻呢?丧家之犬,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