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一线可能。
小姑娘出手狠辣,一身的内功透着诡谲,让人不寒而栗。
陵七自认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一开始,也没有出手的打算。
但这姑娘也太记仇了吧。
看破不说破,一旦说破,公子必定记恨他见死不救。
陵七心里无奈,面无表情。
“魏然,我给你一条活路。”
“什么?你、你不杀我?”
“我本该是要杀你的。”昭云扭过头,“像你这般狼心狗肺的人,杀你脏了我的手。”
魏然这时候竟然还能露出天真的笑,知道死不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那你要怎样?”
“我要你从今往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对待魏明织,要有对待长姐的态度,不可违逆。”
“就这样?”魏然舔了舔舌头,砸了咂嘴,觉得不可思议。
“就这样。你若敢对长姐不敬,我绝对会一掌毙了你!我的功夫如何,陵七心里清楚,我要想下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魏然心底生出莫名的寒意,“你也太强人所难了。”
昭云冷笑,“强人所难,总比死了强。”
魏然吐出一口浊气,“好,我答应,往后我见了魏明织,不,见了姐姐,我绝对不敢乱来。”
“好呀。”昭云不知何时从地上捡了一根柳树枝,灵活的像是在甩鞭子。
“你、你要做什么?”魏然眼里带着退缩之意。
昭云的声音冷而清,在这个夜晚有着透入骨髓的凉。
“不做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我说过,若你再敢对我徒儿无礼,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是这个道理。”
魏然像只可怜的小白兔,默然哭泣。
这算什么道理?
“啊!好疼,不要打了!”
……
……
住在画斋的岭南画院的人,第二天起来,眼皮下面浮肿带了一层去乌青。
端木花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正巧看到陵七从外面回来。
“陵七!站住!”
陵七驻足,神情微倦,疑惑的看着端木花。
“昨夜出了什么事儿?我这一夜梦里都是鬼哭狼嚎的声儿,你说,这画斋是不是不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