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热闹,那些羡慕,那些来不及献上的好意和炽热的目光,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少年郎只想和他的娇妻走在回乡的小路上,说说话,谈谈心,然后再抱一下。
这比人们的吹捧,不知重要了多少万倍。
少年手里拿着圣旨,唇畔挂着淡淡的笑。
“昭云,我想好了,我要考科举。”
“科举?”昭云想了想,“行啊。六郎做什么,我都支持。”
少年郎笑意更深,却未说明,他为何要考科举。
在大牢呆的这段日子,他能全须全尾精神焕发的站在这,全是因了有个肯护着他,不愿让他受委屈的娘子。
昭云大病一场,这阵子辛苦,面容略显消瘦。
少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想有朝一日能有足够的能力护着她。
他想当个好丈夫,他想成为昭云背后的山,哪怕风吹雨打,哪怕沧海桑田,他都会是她回头就可以望见的归宿。
这世道,若不强,处处都艰难。
他不想昭云走的那么难,也不想像这次一样,被关在大牢,秋后问斩。
哪怕是死,也要眼睁睁看着昭云孤苦无依,看着那些害了他们的人逍遥法外。
这次是李氏,是言二,是袁掌柜,那么下次呢?
谁能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少年暗自下决心,考科举,并非是一时冲动。
是他深思熟虑,最为可行的一条路。
他想让人们以后提起昭云,称呼为秀才娘子、举人娘子、状元娘子,而非是枯燥乏味的六郎家媳妇。
那样的称呼,配不上明媚端庄有本事的昭云。
“读书是一件苦差事,六郎,既然决心做了,就不能后退。”
“我知你想要护着我,我本可以拒绝,但我更想成全你。你想让我以你为荣,好呀,六郎,那就更加努力啊。”
昭云眼睛清澈,明明白白的看到少年郎跃跃欲试的心。
她随之一笑,握住少年白嫩修长的手,“六郎,既然决定要读书了,那就拿回个状元吧。”
“状元是读书人里面最厉害的,我的六郎,在我心目中也是最厉害的。”
“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