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业被打懵了。
这和他设想的天差地别,没有一丝是一样的。
除了先前将青草踩进泥里,对他而言,那样的设定才是正常的。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没出息的朝着这个贫贱之子喊爹?
羞辱的感觉迎面扑来,容敬业想晕。
但青草打了人,心里还藏着小聪明。
“容敬业,你敢对院长不敬,我要带你去惩戒堂接受惩罚!”
惩戒堂?
容敬业大呼万岁,心道,快带我去惩戒堂吧,到了惩戒堂,看那些人是帮着我,还是帮你!
青草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来,乖儿子,我问你,你为何要骂院长?院长是咱们画院之长,你骂她,难道不想在画院混了?”
听到这话,容倚晴心中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就听容敬业嚣张道,“院长?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统共就比本少爷大四岁,她要能当院长,那我岂不是能当天王老子?”
青草一脚踩在他胸口,“说!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藏在古树后的厚土下意识捂住嘴,心道,青草,小心!
要不是院长大人还牵着他的手,恐怕厚土就要冲出去了。
这一犹豫的当口,青草被身后人一脚踹倒,容敬业被一群小弟搀扶起来,嘴上骂骂咧咧的,“臭小子!你是在找死?!”
青草眼神黯淡下来,整个人沉默的像一根木头。
容敬业一把将外袍脱下来扔在地上,轻蔑的看着青草,“重巍画院当初是怎么建立的,要没魏容宁三家鼎力相助,这画院办的成吗?”
“臭小子,你不用那样看着我,你敢和小爷动手,小爷有的是法子治你。”
“但在此之前我就和你说明白了,你不是好奇吗?也是,你一个土包子哪儿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儿?”
容敬业揉着流血的嘴角,气不过朝着青草吐了口唾沫,“也不看看小爷是谁?我爹是画院财务总管,惹了小爷不高兴,都让你们喝西北风去!”
青草恶狠狠的质问他,“你敢和我逞威,见了院长你还敢这么放肆?”
“有何不敢?”
容敬业悠闲的坐在木桩上,“我可不怕她,她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三家之力合办画院,她不过是名义上的院长,有什么能耐?逼急了,把她架空!看她还敢嚣张?”
容倚晴脚步一动,就要露面,却被昭云一指点了穴道。
“画院就是我容家的,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本事?”
“所以说,小青草,你明白你犯了多大的错误吗?连谁强谁弱都分不清,活该你被本小爷踩在脚下!”
青草呵呵一笑,“你不过是容家一旁支,勉强能称少爷,你有什么本事架空院长?”
“我有什么本事?我有爹呀!我爹是财务总管,惹了他就连院长都得跟着喝西北风,这就是本事。”
容敬业翘着二郎腿,“要不是看她早已经嫁人,把院长娶过来当我媳妇其实也不错。”
厚土小心打量着院长的神色,他年纪不大,但媳妇是什么意思他是知道的。
院长是沈六叔的媳妇,容敬业敢大言不惭说这话,真是找死啊。
青草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敬业,你转过身看看,那是谁?”
昭云从古树后面走出,纯白色的院长袍,带着无上声威。
容敬业扭头去看,脸色唰的变了,额头滴落一滴汗。
一粒石子打在容倚晴身上,恰好解了穴道,容倚晴当即快步走出,“容敬业,你好大的胆子!”
一巴掌打的小少爷倒在地上,容敬业简直被吓傻了,“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