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泽的指缝中夹着一朵深紫色的小花,乍看上去就跟什么装饰品一样,衬得他的右手非常漂亮。
但越美的东西,就越危险。
魅魔也是恶魔的一种,原本就有迷惑人心的能力。再有这种变异花香的加持,白玉泽想混个会员身份还不简单?守卫们像模像样地检查了下他的超市购物卡,就大手一挥放行了。
大黑猫朝一个方向喵喵叫了两声。
白玉泽往那边一看,果然,龚如松这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刚把之前欠下的赌债还上,又回到赌桌上挪不动步了。
他虽然头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却毫不怯场,如闲庭信步,不着痕迹地向龚如松的方向靠近。
然而正所谓你站在桥头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显然,这种级数的美貌,除了过于沉迷的赌徒,大厅中长了眼睛的都留意到了。
这谁家的小公子?不会是来长见识的吧?看他也不兑换筹码,就东看看西看看,整个画风与颓靡的地下销金窟完全不搭。
由此也便跟着注意到了后脚进来的两个客人,同样的看起来非富即贵,领头的那个更是气势惊人,他们俩也一分钱筹码都没换,只两眼错也不错地关注着前面那个小公子……一些人就暗暗替那小公子捉急,怎么越看越像来捉奸的?这俩人到底是情人还是情敌啊?
想提醒下他吧,又怕得罪了后面那两位。
唉,他警惕心也太差了吧?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人在跟着……
白玉泽就那么一脸天真地,慢慢转悠到了龚如松在的那一桌旁边。
论如何让一个赌徒尽快退场,好方便他在他落单时下手?
简单,只要提前让他把裤子输掉就成了。
白玉泽其实从来都不会玩牌,也不想玩牌,他连规则都是看了一会儿后才明白的,而且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亲自上桌的打算。
但那又怎么样?有可以隐身来去的大黑猫,想坑龚如松一脸血还不简单?
龚如松本来今天的手气挺不错的,他来之前甚至还找大师算过,说他今天财运亨通,肯定能大赚一笔……
最开始那几把的确赢了,可没过多久,就开始跟撞了衰神一样,一个劲儿的血输!
他拿再好的牌,别人都能压他一头!
跟他一个桌的那几个人全都赢得眉开眼笑,拿他当冤大头,看他如同看一个自动往外吐钱的at机……
龚如松不一会儿就输得满头大汗,嘴上骂骂咧咧,喉咙里跟冒起火来一样。后来又不信邪地换了几个桌,愣是不见起色,他干脆就摔了牌不玩了。黑着脸从侍应盘子里取了杯酒喝进肚,喝完突然觉得尿急,就往左侧的洗手间走去。
白玉泽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谁也看不到,龚如松的肩膀上,正蹲着一只毛皮黝黑发亮的大肥猫,灯光下他的影子突然狰狞地摇晃了一下。
“呀!”
白玉泽伸完懒腰,一脸的无趣,仿佛终于看腻了,便挤出人群,手里拿着一杯艳红色的葡萄酒,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站立不稳,向旁边扑倒,结果那么巧正撞到一个人的怀里,手里的葡萄酒拿捏不住,大半杯殷红色的酒液顺着那人的胸膛流下去。
他低着头勾起嘴角,两只手徒劳地试图帮那人擦干湿痕,嘴上惊慌失措地说着:“抱歉抱歉,都是我的错……”
闻城忍无可忍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第22章
白玉泽就任由他那么抓着,身体仿佛柔若无骨,反顺势又勾住了他的脖子,呼气如兰,在闻先生的耳边轻声说道:“喏,我道完歉了,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再掐软一次吗?”
表情带着几分邪恶,几分天真,可以说是婊得浑然天成。
闻城的表情瞬间就裂了,他沉默两秒,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故意的?”
“当然啦,这还用问吗?我可是很记仇的啊,”白玉泽可爱地磨了磨牙,再笑嘻嘻地回望他,“不然我能瞄得这么准?闻先生,刚才你的目光都快把我烤焦了,怎么,很怀念上一次的邂逅吗?”
闻城死命板着脸,但灯光下,他的耳珠却瞬间烧成了玛瑙红。
“哎,我劝你先别忙着把我推开啊!”白玉泽突然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大腿在某根硬邦邦的棍子上蹭了蹭,眼神中满是促狭,“非要推开,就跟上次一样拧一拧吧,一回生二回熟,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忙哦?”
闻城:“……”
“抱歉,先生需要帮忙吗?”正在相对无言间,一个不明真相的无辜侍应生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块热毛巾,满脸的跃跃欲试。
做他们这行,想多赚钱就要眼明心亮啊!这两位一看穿着、配饰、气质就知道非富即贵,绝对的人中龙凤!衣服洒了酒水他帮忙擦擦,等伺候好了,手指缝里稍微漏出来点,就够他发一笔的了。
“噗哈哈哈,”白玉泽跟突然被点了笑穴一样笑得停不下来,勾着闻先生的脖子调戏他,“听见了没,人家问你呢,需要帮忙吗?”
闻城脸都绿了。
关键时刻还得靠兄弟救场。站在旁边再次目睹全过程的顾临风正拼命咬着自己的嘴唇,满腔硬憋回去的笑都在肚皮上跳舞,抖得他快抽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哪,是哪个天使姐姐听到了他的许愿啊!瑜伽小哥就是美食主播?要不要这么巧啊,闻小城你丫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