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彪饶有兴趣地问道:“大帅,这个《兵法》究竟是部什么样的奇书啊?是哪位大家的著作呀?”
江烈如实回答道:“这个《兵法》还就真只叫这俩字,作者是无名氏,我也不晓得作者是何方神圣,不信你瞅瞅,纯纯是三无产品,跟盗版书籍似的。”
说着,江烈就从兜里掏出了《兵法》递给了段彪。
段彪接过《兵法》,端详了一番封面,果真只写着“兵法”两个大字,除了这两个大字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别的文字与图案,再翻开扉页,内部的排版也只能用“简陋”二字来形容,然而就是这样一本既简陋又神秘的书,写满了管理军队与行军打仗时万分实用的干货。
“大帅,那你是从哪儿买的这本书啊?”段彪将《兵法》还给了江烈,问道。
江烈笑了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像这种连作者是谁都不晓得的书,在市面上买得着吗?”
段彪犹豫片刻,摇了摇头:“应该是买不着。”
江烈笑道:“这不就对了,我感觉这本书大概是绝版了,绝无仅有啦,有钱都买不着吧。所以我肯定不是花钱买来的,我跟你说实话,我成亲那天,晚上在我府上办了酒席,有请咱皇宫里那个博贤阁的老学究张佑礼张大人,他送了我好多书,这件事我在晋山上跟你讲过,你应该还有印象,这部《兵法》就是张大人他老人家送我的。”
段彪点了点头,又问道:“莫非这就是张大人自己写的?”
江烈打趣道:“不排除这种可能,说不准呢,要不你这会儿飞鸽传书去问问他?要真是他写的,就高薪聘请他来给咱们当狗头军师,那不就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
段彪笑道:“不不不,我可是没有这闲情逸致哦。我也是开玩笑,这哪能是他老人家写的,他老人家前半辈子都在吏部当官,后半辈子就都在博贤阁做老大,这辈子就没见过打仗,哪能写出此般著作啊?”
“好啦好啦,管他是谁写的,爱谁谁,反正这本书能给我们提供很多帮助,这样就够了,作者是谁都不重要。”江烈起身戴好了头盔,“时间差不多了,该藏好的都该已经藏好了,别贫嘴了,走,跟我一块来去捉人!”
段彪问道:“捉人呐?得上哪儿捉去呀?”
江烈正色道:“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得把他们当成咱们的敌人,咱们的敌人躲起来了,咱们是追兵,要把他们擒拿到手,这是咱们的任务,晓得了不?反正他们就都藏匿在这附近了,说实话,咱们是无头苍蝇,只能毫无头绪地瞎找,就看能不能瞎猫碰到死耗子吧,当然了,我希望是一个也找不着,这样就说明他们隐蔽得非常好,这是我希望的结果。”
于是,江烈与段彪都跨上了各自的坐骑,开始搜寻隐蔽着的玳山分军先锋牙。
“彪兄,你往那头去,我往这头去,分头行动,增加点成功率!”江烈说着便策马向手指的方向奔去。
策马在一片灌木丛附近逡巡了片刻,江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虽然感觉那片茂密的灌木丛特别适合藏人,但着实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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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藏匿着的痕迹。
其实,隐蔽在像这样茂密的灌木丛,根据《兵法》所写,这是兵家大忌,也就是俗话常说的“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适合藏人的地方往往更难藏得住人,所以江烈也欣慰于先锋牙的士兵们没有挑这个灌木丛作为藏匿之处。
倘若江烈是真要搜寻敌人,随便放点火就能把人逼出来,但演习却着实没必要假戏真做,而且对于这些新兵的要求也没必要太高,也没办法太高。
只要是肉眼发现不了的,江烈就不会刨根问底地找人,因为他觉得肉眼发现不了就算能够证明隐蔽效果不错了,那就不需要苛求他们精益求精,毕竟都才只是刚刚入伍的新兵。
虽然没有钟表,但江烈估摸着走马观花地大概已经找了有一刻钟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的身影,便抬手释放出了一只火鸟。那火鸟随即一飞冲天,在高空中翩翩起舞。
当江烈策马赶回林家村的村口大坪之时,段彪与几十个戴着树叶头圈的士兵就已经到位了。
心里算计好了大概的时间,江烈喊道:“纪诚!”
“末将在!”纪诚小跑到江烈身前行了军礼。
“点名了吗?”江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