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人却只是不停地打滚,默不作声。
片刻之后,江烈的两颗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咳嗽两声道:“给你们一个机会,报上你们的部队番号,还有你们的军衔,你们的军务,你们的驻地位置。”
对于这种原则性的问题,这两个人还是保持守口如瓶的,所以江烈着实无法从他们的口中搜刮出任何有效信息。
既然这两个象军士兵已经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江烈也不想再继续欣赏他们两个的打滚表演,便从地上捡起一把被丢掉的砍刀,一刀一个,剁下了两颗血淋淋的头颅。
江烈将砍刀随手一扔,收回了焦黑的面颊上的火焰,摘下其中一个头盔,轻轻擦拭掉表面的灰尘,戴在了自己头上,又扒下一具尸体上的甲胄,放到了一边。
根据江烈打扫战场的经验,象军并不像神狮军团的每个人都配备一块腰牌,而是每个人的兜里都会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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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册子,小册子上就会像神狮军团的腰牌那样写着这个人在军中的所有个人信息。
在尸体上好一阵扒拉,江烈终于扒拉出了一本封面上写着“象湄帝国西征荡寇军”的小册子,打开册子,喃喃自语道:“马前卒啊,果然就是个寻常的小兵,不是个军官,难怪没见过世面。不过,部队番号啥的我也都知道了,我还是不晓得他们的驻地在哪儿啊。乔装打扮一番倒也容易,具体该去哪儿却是个问题。”
就在江烈挠着头皮思考之际,一声马嘶唤醒了他的思绪。
抄起一支火把,江烈低头看着地上明灭可见的马蹄印,露出了一丝微笑:“马儿啊马儿,真是天助我也!”
于是江烈穿戴好一身较为合身的披挂,将干净的那把刀收入刀鞘,悬挂在了腰间,又将能收进鳞玉镯的物资都收进了鳞玉镯,剩下两匹战马和两具身首异处的光溜溜的尸体。
两匹战马倒也乖巧,并没有到处乱跑,只是在原地静静地发呆。
江烈一个人只能骑走一匹马,但另外一匹要是杀了的话,就显得怪可惜的,要是收进鳞玉镯的话,又担心它在鳞玉镯的神秘空间里乱搞,一时竟思索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既然没有万全之策,犹豫再三,江烈就只好选择残忍地舍弃其中一匹马,只不过既不杀它也不收它,而是把它留在原地,让它自生自灭。
当然了,战马身上的装备不可浪费,所以江烈就先卸下了其中一匹马身上的鞍辔等一系列的装备,收进了鳞玉镯。至于两具尸体,江烈只得放一把大火,送他们全套火葬服务。
举上一支火把,跨上另一匹全副武装的战马,江烈便循着地上的马蹄印,向东奔去。
策马奔腾了一个多时辰,江烈终于勒马停步——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拥有箭楼和高围墙的营寨,最为显眼的便是在高处迎风飘扬的象湄国国旗与军旗。
既然已经穿上了象军的服装,江烈就只管光明正大地策马向大门走去。
大门处有十个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在站岗,江烈见状,便率先向他们行了象军的军礼。
“口令!”一名站岗的士兵回了军礼之后,拦住了江烈的马。
江烈只恨自己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竟然忘了口令在行军打仗之时的重要性,而且自己穿的是一个寻常无名小卒的服装,没法用军官的威严震慑住他们。
要想蒙对口令,难度堪比登天,至少都比蒙一个银行卡密码要难得多。所有人的银行卡密码都是六个数字,可能的排列组合是有限的,也就是十的六次方,也就是一百万种可能,瞎蒙能够蒙对一个未知的银行卡密码的可能性就是一百万分之一。
然而,军中的口令,可以是一个词,这个词可以是名词,可以是动词,也可以是形容词,比如说三国时期著名的“鸡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名词。当然也可以是一个短语或者一句话甚至一首诗一段歌。军中口令可以有无限种,所以要想蒙对一个口令,可能性就是无穷分之一,约等于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