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完毕,浩荡的队伍快速向京都赶回去,一路柳依梵能做的只有暗自祈祷,否则她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秦辕止答应了她,那么她就愿意相信他,不管事情有多糟都愿意相信他,其实自己的心里仍然害怕着,这里不是法制平等社会,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之事是显而易见的,阳星则碰巧成为一个引子。
“在想什么?”一路上女子都不曾说过一句话,这让秦辕止有些不适应,他知道她在担心那个人,可如此情绪低落让他不忍心见到。
“我在想,若你真及时救了阳星,让我以身相许也行。”
“这个玩笑朕笑不出来。”如此随意的允诺真是伤人心,那个人竟值得你付出这些吗?
抬起头回视男子,柳依梵尴尬的笑笑,“哈,被听出来了,我当然知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怎么可能随口就当做答谢,更何况你是皇帝,我只不过是个厨师,不过,若是阳星无事,会做最美味的食物回报你的,这是我最高的谢礼哦。”
“恩,朕明白。”至少用心去做一桌菜要比无心去成就一段姻缘更真实吧,秦辕止心里苦笑,果然只有跟厨师身份的她才能如此接近么。
柳依梵,若朕真要你以身相许,你该是什么反应啊,你可知在朕的心里未来皇后的位子非你莫属。
“真想和阳星换换。”
“呃,你这笑话也不好笑,牢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她刚还在担心大牢里的伙食不能保证阳星身子痊愈,若是再来什么严刑逼供,岂不是更糟。眼前这养尊处优的皇帝是觉得事情还不够乱吗?
没有被发现的心思,秦辕止只得苦笑道,“若牢饭也是你做的,朕也心甘情愿。”
“我还不想进大牢送饭呢。”
“那真遗憾,罪人死刑前都会饱食一顿美味,你不去送,岂不可惜。”
“呸呸呸,乱说什么,给我想着救人啊,混蛋皇帝。”
气鼓着脸回视男子,看着他的淡淡笑意,柳依梵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原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欲锤下的拳缓缓落下,柳依梵低头沉默。真是失败,又被他安慰了,真是太狡猾的一个人。抬起头重新回视对方,嘴角微弯,朱唇轻启,轻声道,“秦辕止,谢谢你。”
“恩。”
坤阳大殿之上,秦辕止一身明黄朝服威严而庄重,底下文武百官垂首不语,众人本以为行刺事件皇上受伤移驾行宫疗养去了,为何傍晚又突然召见群臣入宫?
沉默扫视大殿之内,秦辕止的目光最终落在右侧乌邦义乌太师身上,三公之中只有他对自己意见最大,手上虽没有实质的权利,却笼络不少朝中重臣,刑部尚书便是其中之一。二人对视,年过半百的乌邦义并不畏惧秦辕止紧逼的视线,直直笑看着他,这一反应不禁让秦辕止蹙眉。
是在告诉朕尽管发话吗?乌邦义,你不要太看轻朕了。
深吸一口气,秦辕止语气平静的开口,“日前行刺一案,朕说过自会处理,为何刑部的人不听旨意擅自从朕安排之处将人押走?”
“回陛下,阳星乃罪臣之子理应受到相应处置,如今他不但逃避禁令,甚至还犯下弑君之罪,罪无可恕,臣等是为陛下安危考虑。”刑部尚书站出来说着冠冕堂皇的解释,看似没有任何问题,可秦辕止知道若不是太师在背后,他是不敢站出来说话的。
秦辕止先是不出一声,将右手袖口拉上一些故意露出包扎的绷带,随即冷笑道,“安危?若真为朕的安危考虑当时遇刺时你们人又在哪?”
平静中隐含着怒意的语气使得刑部尚书后退一步,众臣只是更加垂首齐声道,“臣等惶恐。”
“惶恐?没错,你们是该惶恐,连惶恐都不知的话,怕是要爬到朕的头上来了。乌太师,你说是不是呢?”
“……”乌邦义心里早已料到秦辕止会将矛头指向自己,然而他依然临危不乱,直视御座上的男子,略显恭敬的行礼回道,“圣上所言极是,只不过。”故意停顿下来,乌邦义眉眼间只带着笑意同秦辕止的严肃形成鲜明对比。
“只不过什么?”秦辕止目光收紧,他就知道这老家伙不会那么容易就顺从。
得到意料之中的反问,乌邦义笑道,“只不过若是犯了罪而不受罚,一个人如此必有第二个人也抱以侥幸去做,陛下,您的仁慈怕是反而会招来更大的危险吧,谈尚书也只是依法办事,无可厚非。”皇上受伤移驾行宫疗养去了,为何傍晚又突然召见群臣入宫?
沉默扫视大殿之内,秦辕止的目光最终落在右侧乌邦义乌太师身上,三公之中只有他对自己意见最大,手上虽没有实质的权利,却笼络不少朝中重臣,刑部尚书便是其中之一。二人对视,年过半百的乌邦义并不畏惧秦辕止紧逼的视线,直直笑看着他,这一反应不禁让秦辕止蹙眉。
是在告诉朕尽管发话吗?乌邦义,你不要太看轻朕了。
深吸一口气,秦辕止语气平静的开口,“日前行刺一案,朕说过自会处理,为何刑部的人不听旨意擅自从朕安排之处将人押走?”
“回陛下,阳星乃罪臣之子理应受到相应处置,如今他不但逃避禁令,甚至还犯下弑君之罪,罪无可恕,臣等是为陛下安危考虑。”刑部尚书站出来说着冠冕堂皇的解释,看似没有任何问题,可秦辕止知道若不是太师在背后,他是不敢站出来说话的。
秦辕止先是不出一声,将右手袖口拉上一些故意露出包扎的绷带,随即冷笑道,“安危?若真为朕的安危考虑当时遇刺时你们人又在哪?”
平静中隐含着怒意的语气使得刑部尚书后退一步,众臣只是更加垂首齐声道,“臣等惶恐。”
“惶恐?没错,你们是该惶恐,连惶恐都不知的话,怕是要爬到朕的头上来了。乌太师,你说是不是呢?”
“……”乌邦义心里早已料到秦辕止会将矛头指向自己,然而他依然临危不乱,直视御座上的男子,略显恭敬的行礼回道,“圣上所言极是,只不过。”故意停顿下来,乌邦义眉眼间只带着笑意同秦辕止的严肃形成鲜明对比。
“只不过什么?”秦辕止目光收紧,他就知道这老家伙不会那么容易就顺从。
得到意料之中的反问,乌邦义笑道,“只不过若是犯了罪而不受罚,一个人如此必有第二个人也抱以侥幸去做,陛下,您的仁慈怕是反而会招来更大的危险吧,谈尚书也只是依法办事,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