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我说完就被阿成给捂着嘴拉到一边,他还一个劲的给你赔罪,我哪知道你是……哎呀,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见柳依梵烦躁起来,秦辕止笑了笑,“给朕做你说的那个海鲜饭吧,现在很想吃那个。”
“可是你。”
“朕仍然没有因为吃了你的菜而吐出来不是吗?上次酸味忽有忽无时也没见你说不行,怎么,现在就要把朕放弃了?”
“才没有,我知道还有机会,可总是有些难受,明明乌风草就可以治好你了,我是多么期待能跟你一起吃各种各样的食物而不必有所顾忌,可是现在又要继续漫长的等待下去。”
见柳依梵无意识的真情流露,秦辕止忽然有些触动,凝着她的侧脸目光柔和而苦涩,一点情绪掩饰过去,轻声说道,“是么,那是朕对不起你了,让你失望。”
“喂,别这么消极,鼓励让我继续坚持的是谁啊,你本人都这样我就更没自信了。”
秦辕止连连称是,柳依梵也总算放松,可是心里则是另一番滋味。结果,又是回归原点的事情,但秦辕止对巴兰的情又是否算作一种回归,一种自己怎么也替代不了的原点……
第二日早朝过后,太医再次过来给秦辕止诊视,柳依梵站在外室桌旁眼神摇摆不定的候着,身旁龙依厌恶的瞪着她,身后龙修紧紧盯视她,就连站于门侧的舒尉也是用捉摸不透的目光在看着她,一时间好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秦辕止的身上而集中在她这里,好不容易有个不太在意她的秦若炎却还指着她端来的辣白菜炒饭和大酱汤指指点点。
“太医,皇上的情况如何?”内室传来文瑶太后的声音,所有人的注意这才从柳依梵身上移开。
收拾起检查舌头的棉棒,老太医疑惑的摇摇头,“陛下的舌苔并无损坏痕迹,脉象也十分稳定,除了前几日操劳过度而显得体虚之外,陛下的身体都无大碍,只是这味觉。”
听太医这么说,文瑶太后一半安心,一半又是担心,“也就是说现在还查不出究竟如何医治?”
“是……娘娘恕罪,老臣行医多年,也着实弄不懂这问题究竟出在何处,许是那乌风草并不能解藤泉之毒,反而两者结合还会起了反作用,陛下洪福才得以让自己并没完全回到从前的状态还能进食柳大人的料理,依老臣看,若是继续按照柳大人的味觉刺激这种方法能重新恢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医说着表面得体的话语便退出房间,屋内空气凝结着沉闷的气息,倒是秦辕止依然一脸轻松安慰着文瑶太后,“母后宽心,儿臣很快就会恢复的,太医也说继续用柳依梵的料理调适便不会有问题。一直不都这么过来的。”
面对秦辕止的乐观,文瑶太后只是哀叹着,“如此反复叫本宫怎么放心的下。你从小就会逞强,若哪里不适定要说出来。”
拍拍文瑶太后的手背,秦辕止点点头,“是,儿臣知道。”说完目光便落在外室的几个人身上,看着柳依梵面露愧疚之情搅着手里的绢帕,心里暗自笑着,她仍在自我埋怨,再加上龙依他们给的压力,这女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恢复精神。
顺着秦辕止的视线,文瑶也注意到柳依梵的反应,走了出去来到她的面前柔声道,“陛下的事就拜托你了。”
“娘……娘娘您还是责怪我吧,这样信任我的话,我会觉得更愧疚。”
见文瑶太后一副要把儿子托付终生的感觉,龙依有些急了,连忙插嘴道,“太后,您不该对这丫头如此仁慈,否则她会更加肆无忌惮。”
“本宫知道柳依梵也是无心,龙依也跟着一起照顾陛下。”
“是……知道了。”冷漠的睨视一旁的柳依梵,龙依昂起头哼了一声,虽然没有惩罚到这女人,不过自己得到太后的话得以拉近她与秦辕止的距离,龙依也就没那么计较。
可这在秦辕止看来却不是什么好事,这种类似后宫婆媳间有关争宠的对话是最让他头疼的,更不用说他根本没想过要纳龙依为妃的想法,可母后似乎对于这一点已经看成板上钉钉之事,不知自己还能躲到何时。
目光落在龙修身上,他那狡黠的神情揭示着他对柳依梵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龙修对他来说会是更大的威胁。
“陛下既然身体无恙,秋猎一事似乎可以照常举行了,本王可是很期待与你一较高下。”
“朕也许久未领教福王的骑射了。”
这突然的话题展开使得柳依梵有些应接不暇,她还沉浸在乌风草一事上,这两人是怎样,无视她糟糕的心情却谈起狩猎,不过这里的狩猎时间还真是晚,马上都要冬天了,虽然归辕国的秋季不是很冷。
“女人你也一起。”
“柳依梵,也跟着参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