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可要给媛媛出气啊。这一个乡村野妇公然打女儿一巴掌,疼的是女儿的脸。可这打得的丞相府的脸面啊。”徐幕媛捂着脸摇晃着徐荣的手臂,撒娇道。
“天元,你怎么看?”丞相徐荣没有理会娇滴滴的女儿,转身对着抱臂立在一旁的徐天元道,徐天元,徐荣的大儿子,未来国之栋梁。才富五斗。文武双全。乃皇上御赐的骠骑大将军,十六岁带兵打仗,受敌军埋伏。十万大军对抗敌国三十万大军。以一己之力。杀敌一千。让骠骑大将军的威名远播。
“想必定是媛儿惹的祸,让一个农村妇人在听到报出丞相府的名号下打了她一巴掌。我想要不就是无知。要不就是无畏。孩儿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等丞相说完,威武却不粗矿的身躯已经朝门外走去。
“爹爹,媛儿哪有,媛儿被打了你不管,你不疼媛儿了,媛儿走了,爹不要找媛儿,”徐幕媛嘴上喃喃着要走了之类的话,脚步却不肯挪动一步。
“行了,你哥说的也对。但是,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你先回房。这事以后再说。爹现在还有事。”徐荣将徐幕媛哄出去后,屋里顿时多了一个人。
“爷。皇上回京了。”尖细的嗓音带着稍许的紧张。阴柔的脸上尽是凶狠。
“什么?”徐荣一脸震惊。“现在才一个多月,怎么会这么快?”
“爷。看来我们行动只能退后或者提前了?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动兵的话还有胜算只有五成,”佝偻的身躯向前倾斜,伸出五个手指头。
“看来,怕是皇上察觉了。这样吧,现在暂时按兵不动。找个机会在下手。”如今看来是要收敛些了。皇上聪明过人稍许异动定会让他起疑。
###夜色浓郁,一抹皎月懒懒挂在天空。
“嗖。”的一声打破夜的寂静。倾颜微闭的双眼睁开。带着淡淡的嘲讽。看着门外的黑影戳破油纸窗。一根细小的竹管伸了进来。一股浓烟飘然而散。
倾颜屏住呼吸。待到半响。
身影猫着腰偷偷从窗子翻了进来。一把明亮的刀在黑夜中发出银色的光。
当脖子传来刀尖冰冷的触感,倾颜右手一挥,捉住男子的手腕一扭。蒙面黑衣人顿时松开握着的大刀。
“哐当,”一声掉在木质地板,在这夜月中显得特别突愕。
“说,是谁派你来的。”黑衣人紧张的身躯都在颤抖。心里怒骂着,该死的你个王嗝三!骗老子是个乡村野妇。一刀下去就能解决。现在不知道谁解决谁。
“一。”死亡临近,生命只剩三秒。
“二。”
“姑娘饶命啊,姑娘。我是被丞相府的管家叫来的,说你惹怒了二小姐。姑娘饶命啊。小的只知道这些。”黑衣人苦苦哀求,要不是双手被扭在身后,脚蹲不下去。他倒是很想跪着显示自己的诚心。
倾颜提着黑衣人走到另一扇窗子打开。毫不留情的扔了下去。
“啪。”关上窗子隔绝窗外的惨叫声,这里是二楼。摔下去就看他自己的命硬不硬。对于这种随便为了点银子就能杀人的男人她没杀他简直是便宜他了。
“丞相府。很好。今儿个就拿你练练手。”再次打开被关上的窗子。脚步一吨,留下一抹残影。身子早已在远处落下。过了一会儿,倒了回来。捡起地上的哀呼的男子。
“丞相府怎么走。带路。”接着就是倾颜带着男子在屋顶上施展轻功飞跃。顺着男子指的的地方倾颜看到一座算的上附近一带霸气威武的房子坐落在那处。闪烁着灯光。让倾颜看到里面来往巡逻的家兵。
眉头微皱,一记手刀挥去。男子眼睛一闭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毫不费力的提着男子。身形晃动。几个翻越间。漆黑的夜依旧能看到大门上丞相府三个大字。
“嗵”的一声,黑衣人得身子飞落在丞相府内。几个家兵立刻往这边奔来。
“抓刺客。抓刺客。”一家兵破锣嗓音划破寂静的夜,尖锐的声音传荡在空中。
倾颜轻蔑的一笑,无影无形的身子几个晃动间早已到丞相府内院。
而那些家兵全一股脑的往前门扎去。争着抢功劳去。丞相府的势力中天。如今竟然有刺客。是不是意味着京中不平静了?徐天元身影一晃。身子已到屋顶。待看到屋顶上同样一抹身影时一愣。
借着月光。看到女子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女子身形妖娆,却有着令人不敢接近的冷冽气息,一头泛着墨色光泽的长发没有任何修饰,随意的披散在肩膀后面,那张白皙精致的脸仿佛从来不屑挂上多余的表情,冷峻异常,双唇紧闭,那漠视众人的姿态让人不寒而栗。
待女子回头,往他在的地方望了一眼。嫣然一笑。挑眉。有些遗憾带着淡淡的不甘转身离去。
徐天元顿身,他想她知道那女子是谁了。待看到那额头娇艳无比的梅花胎记。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徐幕媛形容的乡村野妇,他记得徐幕媛说过她额头上有粉红胎记。只不过大半夜的还出来晃悠?看她的面容以及未凌乱的头发想必定是没有就寝过。
如今,看到月夜中如精灵的女子。徐天元怀疑自己的妹妹是不是眼光有什么问题?徐幕媛自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是没必要将一个如此绝色佳人丑化成乡村野妇。
也许第一眼朝着额头的粉红胎记望去,可能怎么看都看不出那女子的美,但是。那是粗浅的人的看法。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她对他回眸一笑,生命突然苏醒。
只一眼,已然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