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新人,跟我走吧,既然这道盟、这监察院容不下你们,那我们种花峰容的下”。
“并非所有人都讨厌妖怪,也并非所有妖怪都厌恶人类,我带二位去一个恬淡、祥和的地方”。
赵乐天扭过头来、脑海里闪过了一道伟岸的身影,一脸温和的感叹道,“深渊之上,亦有启明之星啊~”。
“为。。。。为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妖怪并没有恶意,而且我与它没有半点关系,他。。。。。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一身新郎装的木人直呆呆的望着喜台下的场面,喜台下红色的鲜血使得挂满红布的杨府有种说不清的妖艳感,杨府内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能听到这个新郎官在喋喋不休、自言自语。
“老鼠偷大米,人人喊打,人拿蜂蜜,却夸蜜蜂勤劳能干,让人生气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对错,而是立场啊,小伙子”。
赵乐天叹了口气对着木人直说道。
近二百年来,他和涂山落白将这圈内走的熟的不能再熟了,每个地方他们都走过不下三十遍,见证过很多事物的兴衰,也见过太多太多的黑暗。
“哼!妖言惑众!能和妖怪混在一起、分不清是非对错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八成也入魔了!你们这些人还在看什么!我肖家家主都死了,你们还不出手拿下这两个人?!”
肖家的胖子捂着刚刚拱地拱破了皮的鼻子,一脸愤怒的喊道。
“看,善恶总是掌握在那么一小撮人的手里,他们说你是黑就是黑,他们说你是白就是白”。
“他道我有多不分对错,我就笑他有多浅薄,如果凭着良心做事也会被称作魔头、恶人的话,那么、不如、随我、为恶!”
赵乐天一字一顿说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将在场的众人劈的心境都有些不稳,甚至有良心的道士都开始思考他们做的到底对不对。
“现在这世人,阿谀世故,宁奉伪善而不自赎”。
涂山落白也轻蔑的看了那肖家的胖子一眼,吓得后者直接晕了过去,旋即接过了话茬继续说道,“小子!你看看现在的道盟有多可悲,无知者断正邪全凭随波逐流,就算有知情者也从不辩驳,任凭黑暗发生”。
“雁儿!快离木人直远点!他会害了我们杨家!”
杨一方有些焦急的对着杨雁喊道。
“害了我们杨家?这恐怕,是我们杨家害了他吧?若不是我们杨家,他区区一个开采队小头目,放走一只小妖怪,何至于监察使倾巢而出、咬住不放”。
“如果不是他们二位出手,我夫君恐怕会被带走严刑逼供吧?他到底在维护什么?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父亲,既然他入不了杨家的门,那女儿就随他入木家,永别了,父亲”。
杨雁有些心灰意冷的扫视了一圈那些所谓的道盟前辈、高手,在场的这么多人,敢出手的却只有几个孩子。
“娘子,你。。。。。”。
“雁儿!你要是敢走,我就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杨雁拉着木人直的手,置若罔闻跟在涂山落白以及赵乐天的后面缓缓的向着杨家大门的门外走去,在场的道士无一敢拦。
“不知两位前辈,为何会救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家伙?”
被杨雁拉着走的木人直,望着在前面开路的两人,有些不解的低声问道。
“因为我们同行,所以。。。。。我们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