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试着叫了两声,没叫醒,她也不太在意,径自做饭去了,
直到早饭端上桌,陆江名还没来。
周氏笑骂一声懒虫,让陆远去叫。
今早吃的是小米粥,煮到开花的米粒间混合着白色的山药和红色的大枣,在冬天吃上那么一碗,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林月拿着汤勺正分着粥,帘子掀开,陆远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嫂!大哥又昏迷过去了!”
汤勺“哐”的跌落到桌面,林月赶紧扶住差点倒过去的周氏,“娘别着急,我先去看看。”
交代林湘扶着周氏慢慢过来,林月一路小跑着到了东厢房,炕上,陆江名安然睡着,林月走过去一摸,全身冰凉。
“陆远!快去找大夫!”
清清冷冷的街上白雪铺了一地,人们都在家里吃饭,巷子里雪还来不及清扫,陆远迈着大步,好容易到了大街上,可放眼过去,连人都很少,哪里有牛车?
家里那边不能多等,陆远咬牙,决定跑着去请大夫。
陈庆章骑着马,自东边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奔跑的身影。
他回头问魏宇,“你看那个是不是陆远?”
魏宇拉住缰绳,看了眼,道,“是他。”
大清早这么急着做什么?
陈庆章拍马追了几步,停在陆远面前,“陆远,做什么去?”
陆远刹住脚步,看清大马上的人,喘着气道,“我大哥又昏迷了,我赶着请大夫!”
陈庆章皱眉,陆江名昏迷?
来不及多想,他让魏宇骑马带陆远去请大夫,自己调头去了陆家小院。
大夫匆匆赶来已是两刻钟后,他仔细替陆江名查看一番后,收了药箱,看一眼泪流不止的周氏,对林月道,“小娘子是否还记得,我曾道,你夫君体内似乎有一种寒毒?”
林月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老大夫继续道,“之前那缕毒似有若无,老夫也无法确断定,刚才诊脉,已十分确定,是存在。”
周氏听了,抹掉眼泪,哑声道,“大夫,我儿怎么会中毒。”
“当时他落水许久才被救起,水中不乏有毒之物,老夫猜测,应当是被水中之物咬伤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