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看到的情景——永成竟然在用暴力侵犯烟儿!
虽然从表面上看上去,床上的烟儿完全没有反抗的迹象,但是以他对烟儿心性的了解,却肯定了烟儿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更不是迎风赶过去对他报告时,所说的烟儿不守妇道,私下半夜约见永成的情形。
因为烟儿不可能会在半夜约见永成,这是他非常肯定的事情,因为就在晚饭之后,他就差点一个心智不坚的随烟儿回来,留在她这里过夜了。
又怎么会存在烟儿约了永成半夜私会的事情?
所以听到了迎风的报告后,林中行几乎立即就从刚躺下的床板上起了身,披上衣服就赶了过来。
饶是这样,都差一点点就赶不及了。
所以林中行看到眼前这令他几乎睚眦目裂情形后,当场就快速的跑了过去,用力的拽向林永成的后背上的衣衫。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就把林永成从宁雨烟的身上拽了起来
在林永成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的时候,林中行的另一只手,就已经一个巴掌煽了过去!
脸色更是难看和严厉到了极点,“永成,你这个混账!你在做什么?”
林永成似乎被林中行这一个巴掌给打懵了,也有些打醒了。
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出了什么事,随后当他看到他爹用力的推开他,快速的给宁雨烟盖上薄被的时候,他才有些反应了过来。
当即就上前,有些嗫嚅,却并没有什么悔意的道,“爹,你都看到了?那,那爹你来的正好,省得永成明天去求你,现在就对您说好了,我和宁雨烟决定不解除婚约了,您可以给我们操办婚事了!”
林永成大言不惭的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林中行已经清楚的看清了此刻宁雨烟的情形,眼角是清晰的眼泪,都已经把头下的枕头印湿了一大半了。
半边的脸上已经高高的红肿发胀了,明显受过了掌掴,因为那五个手指印,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地上属于宁雨烟的里衣,已经被撕成了两片碎布,被随意的扔在了床边的地上,更别提宁雨烟的唇角上被啃咬的破了皮,又红又肿的嘴巴了。
此刻躺在那里的她,除了呼吸之外,一点声息都没有,宛如一具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让林中行光是看着,就在心底涌出了一股深深的怜惜和心疼,同时还有一股绝顶的愤怒。
双手在袖子里忍不住的握成了拳,几乎控制不住身躯因为愤怒而起的颤抖。
这个就是他的儿子干的好事?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杀了自己的儿子的感觉。
正当他的怒火难遏的时候,永成他居然还一副理所应当,丝毫不认为他自己有错一般的说要他重新给烟儿和他办婚事?
林中行的怒火如何还藏得住?
当即就颤抖的转过身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林永成此时虽然注意到了林中行的表情有些不对头,却因为饮酒过量的关系,非但没有像往常那样忌惮和害怕。
反而大声地道,“爹你也看到了,我和宁雨烟都已经这样了,她除了做我的人之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再说了,爹你别被她故意装出来的贞烈给欺骗了,我们是两厢情愿的,她也没反抗不是吗?”
“反抗?”
林中行忍不住冷笑一声,若非他自己当年就吃过这东西的苦,他可能还真的会被永成的话给欺骗到,以为烟儿不是真心反抗,是半推半就。
但是正因为他一眼就看清了烟儿luo露在外的肌肤上,那不自然的嫣红色,所以他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烟儿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而只有默默的垂泪。
在这般的情况下,强迫并药jian一个女子的永成,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对着他说,他们是两厢情愿的?
“你给她下了药,她还能反抗吗?”
“永成,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认为你不过是有些任性,没有长大,不够成熟罢了,却不料,一而再的宠溺,再而三的纵容和轻饶你,你居然胆敢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来了?”
“迎风,展夕,你们立即给我把这个混账忤逆的东西,绑起来,丢到祠堂里去。”
若非是他的嫡亲血脉,若非想着不管再怎么样,儿子总是无辜的,否则依着当年陆紫嫣对他做过的一切来算的话,他早就大可不必要他这个儿子了。
但是却不曾想,事隔二十年,当年他娘曾经用过的卑鄙手段,他这个做人儿子的,好巧不巧的也用上了。
林中行如何能咽得下心中这口不甘的怒气?
迎风本来是和林中行一起推开门的,但是在看到房内的情形后,他就顿时守规矩的站在了屋外。
而随后赶来的展夕也与他一样,等候在了房间外。
但是两人高深的内功和敏锐的听觉,却让他们对屋里的动静一直都是有听在耳朵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