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才不过是个坐办公室的,从来没干过农活,在这五个兄弟面前就跟个弱鸡似得。
还没碰两下,他只能被迫忍下这口气,只能带着陈老太先回家。
陈老太昏迷着,根本不好带走,村民又嫌弃陈老太干的丑事,哪里会借板车。
最后,还是沈宁从陈家院子带来个破旧板车,陈良才深一脚浅一脚,将陈老太拖回了家里。
一路上,所有人的眼神都是鄙夷冷漠,像是在看地上臭虫一样。
陈良才咬着牙,头是怎么也抬不起来,脸色难看的像是死了娘一样。
沈宁随便跟在旁边,虚虚浮着做个样子,更收获了无数村民痛惜摇头的神情。
瞧,现在自己可是个弱者呢,婆婆丢了这么大的丑,连累的她脸上都没光。
连着受害者刘大媳妇都觉得,一开始的撞破就是个巧合。
可她哪里会想得到,沈宁一开始就没想过放过陈老太,指路根本就是故意的——
换了春药的保健品,陈大夫故意引导加大药量,稻草堆的指路,桩桩件件,她沈宁哪样不是见缝插针、下手狠辣。
做这一切都不过是想要将上辈子这个欺负自己到骨子里的恶婆婆直接摁死!
自己这辈子只会做个恶人,还是个所有人都心疼,还觉得她十足善良的大恶人。
沈宁无奈悲伤的表情下,眼神冷的像是冰。
陈家的纷争根本没有结束。
陈良才刚进门就将抓着的板车狠狠掀开,昏迷的陈老太直接从车上滚在地上。
“砰!”
声音极大,直接将她砸醒了。
她哎哟哎哟的坐起来,刚睁开眼,就瞧见凶神恶煞看着自己的陈良才。
浑身湿衣服冰的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良才?你怎么回来了?”
沈宁提醒:
“婆婆,刚才是良才把你从河里救出来的。要不是他,你就已经死了。”
“闭嘴!你个贱人,家里面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陈老太骂完又立马去看陈良才,看对方脸色难看的要死,赶紧起来,想要去拉住儿子的袖子:
“良才啊,刚才刚才那些人讲的你不要相信啊,良才,你要相信妈啊,相信我!”
陈良才的嘴抿的很紧,紧的都变白了。眼睛却开始充血变得赤红,古怪诡异,像是座压抑的马上就要爆发的火山。
沈宁站远几步,故意嘀咕道:
“婆婆,不该知道的,该知道的,良才都清楚了,陈家这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陈良才的眼睛顿时更红了。
沈宁毫不留情的直戳痛处:
“唉,妈你在考虑自己的时候能不能想想在单位上班的良才,能不能想想还挂在堂屋的公公。你自己开心,他们该怎么办,一辈子顶了个绿油油的帽子,被人家背地里笑掉了牙齿吗?”
“贱人!”
陈老太再也绷不住,疯一般就要伸手过来扇她。
“够了!”
陈良才怒喝一声,他再也忍不住了,胸口的怒气将他所有的亲情理智全部烧了。
他目眦尽裂,随手抄了个东西就浦头盖脸朝着陈老太打过去: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没有!”
“你到底还要闹出多少丑事才能罢休!都是姘头,我上次被你的姘头在后山揍得还不惨嘛?”
“我给你脸才不问你,你现在又给我出去找,你就是这么忍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