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看着远天烧成艳丽的粉与橙,心中惶惑不安。没过多久,肖紫衿带着乔婉娩回来,众人面有戚戚,却不见李莲花的身影。
“门主……葬身地火岩浆中。”不知是谁的哭声恸极,吵得阿狸耳膜生疼。
她茫然地往外走,心口一点都不疼,不可能的,李莲花如果真的出事,她为何会没事?
有人好像拉住她,可是她回头却看不清是谁,她努力挣脱,除了大营又不知道该往哪走。心口冰凉的,尽管她无法看到,意识里却似乎清晰无比的感知,李莲花和她的联结印记正在消失。
可是恍惚间,她浑身上下像被什么灼热滚烫的东西全然覆盖,包裹在奔腾汹涌的岩浆中,喉咙都烧烂。
她张着嘴,想篝火架子上的一条鱼,痛苦到快要死去。
“阿狸……阿狸!”清亮的声音和温润缓和的气流赶走周身灼热,阿狸慢慢平静下来。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一片深色蓬顶,她仍在帐中。侧目,是李莲花担忧的脸。
床头一排银针展开,她快速抽过一根扎进自己的虎口。
疼,头皮炸裂的疼。
眼前是现实,不是梦。
“阿狸!”李莲花快速夺过她手中银针,心疼地握着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她入蛊虽不深,却还是受了些影响,十日汤药服用完之前,不可刺激过甚。”
阿狸这才看清,帐中不止李莲花,还有个清瘦的白面医者,死人谷的传人。
李莲花点头,秦嶐看了阿狸一眼,才收起银针,转身出去煎药。
阿狸回魂一般,目光落在李莲花脸上,怔然。原本灿若星海的眼睛布满红血丝,下巴透青的胡茬不知多久未刮,憔悴的脸颊都略微凹陷。
“我睡了多久?”她声音沙哑,嘴唇却是润的。床头一个空了的药碗,口中有点苦。
李莲花小心翼翼打量她,确定她彻底清醒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七日。”
阿狸沉默片刻,声音小小,“肖夫人……没事了么?”
李莲花反应了一会,不明所以,“阿娩?”
“不冬山的岩火……你是怎么脱险的?身上可有伤?”
“不冬山是哪?什么脱险?”李莲花瞧着阿狸恨不得即刻扒了自己检查的架势,急忙安抚,“阿狸你冷静一点,我没事也没有受伤。你是又做噩梦了?”
阿狸呆了呆,“我从什么时候睡着的?”
李莲花认真地看着她,“你从噩梦中惊醒,说我……说我不要你了。”
“你说你是我的,这不是梦……”阿狸乖巧地回忆道。
李莲花温柔微笑,“原来你听到了。”
“再后来你便不省人事,秦先生说你中了蛊,应该是帕夏给你吃的东西。”
“帕夏……她逃走了么?”
李莲花摇头,“她被关押在原地。”
阿狸好奇,“原地?那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