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没遇见你。”他咬了咬她的耳垂。
“但你是李莲花。”她依旧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好像这三个字就应当冷静自持,至少也该是进退有度。这些天他实在太过,这么下去,阿狸甚至担心他的身体会不会受得住。
再叹,“可我也是爱你的男人,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小狐狸精。”
大约真的因为当初口无遮拦起了这个名字,叫着叫着竟然成真,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在她身上都有了具象化的体现。
她迷迷糊糊地在他的哄声中放弃追问,李莲花听着她渐渐均匀的呼吸,摇了摇头,给阿狸把脉。养了她这些日子,她断续的脉相已经连贯了许多,傅衡阳没有骗他。
只是阿狸太了解他,不好骗,可他方才的话并不全是哄她的,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对一个人如此上瘾。
时日漫漫,阿狸几乎快成了李莲花身上的半永久挂件。
就连他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也将阿狸放在窗前的院子里,抬眼就能看的到。
阿狸眼睛蒙着纱,看路不方便,坐在石凳上百无聊赖地剥橘子,准备一会投喂李莲花。
剥好一颗又拿另一颗,眼睛瞧不清楚,碰掉一颗,叽里咕噜滚到旁边草丛里。阿狸本能的去追,她隐约能看到橘子滚落的方向。
没走两步,面前投下一道阴影,阿狸模糊的白雾视线里,一只手托着那颗逃走的橘子,伸到阿狸面前。
阿狸愣了愣,后退半步,仅能看到一个长身偏瘦的轮廓,却倍感熟悉。
“青……唯?”她迟疑开口,哪怕看不真切也瞧的出这吊着一只手臂的人影是谁。
“你看得见?”男人伸手在阿狸白纱遮蔽的面前晃了晃。
阿狸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样你都能认得出我,却偏偏认不出他。”语气中涵盖了多少遗憾与叹惋,她的心中裂缝深处遗失的那个人,是她爱入灵魂骨血的人。
“你……还好吧?”她看到他吊着的胳膊,想起那一日李莲花凶恶失控的模样,感到很抱歉。
男人目光复杂的盯着她看了一会,道,“我以为你恨我。”欺骗她是为了杀了她,任谁都无法轻易原谅吧。
阿狸摇头,“或许过去会,但有他在,我不在乎这些。”她被他好好爱着,其他一切都可以不在乎,才会容易宽容。
秦巍垂眸,纤长眼睫遮住眼底怅然若失,分明因为恨意灼心而接近她,哪知命运弄人,心不可控,坠入深渊的人是他。
他不甘心,倘若这样黯然离场,这一生都会活在懦弱自责中无法救赎,他深吸一口气,如壮士赴死一般开口,明知故问,“你有没有哪怕半分……?”
风吹起阿狸别在耳后的金发,连带着他的疑问扫过她的脸颊。
李莲花不过转身找盘子的瞬间,回头不见阿狸,出来就看见这种场面,很难不恼。
那一瞬间,他是真的动了杀念。可是阿狸扯住了他。
李莲花回头,眉心几乎怼到了一起。他完全不会将御书白和傅衡阳放在心里,但是秦巍……不得不承认,傅衡阳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