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孩子们的小动静。
有个中年女子呵斥了孩子们一通。
“都回去!不准在此玩耍!族长奶奶又要罚你们了!”
响起孩子们一哄而散的脚步声。
中年女子这才接了屋里的问话。
“你稍等,我去给你和幼儿拿点吃喝来。”
多邑赶忙致谢:“多谢。”
小多米是真饿了,还是大清早吃了点粥,啃了一整日点心,这会儿外面天都快黑了。
爹掏出火折子,拿了些干柴,在屋子中间的空地上烧了一小堆火。
而后把小多米身上的尿裤子换了,架在一旁烤着。
不多时,那中年女子拎着个小竹篮返回来了。
她没开门,从窗户口把竹篮里的食物和水,一样一样递了进来。
“这些吃食是我们族长吩咐做的,你慢用。”
“多谢款待。”
多邑接过几个碗碟,一看食物,分明是招待客人的。
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三个小菜一碟肉,竟然还有一碗孩子的奶。
他防范心向来强,立即从怀中掏出银针,在饭菜和奶中一一检测。
银针没变色,无毒。
看来是他小人之心了。
顾不上自己,他端起那碗奶,赶紧给馋哭了的小多米喂。
他朝着门外习惯性的问了一嘴:“这是哪来的奶?羊奶?牛奶?”
门外还真有人守着,是个男子。
他没好气的回道:“带你过来的石药,他娘子的奶,你娃儿太小,傍晚可没谁家喝白粥,干饭她咽得下?”
娘子是何物?
多邑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本地对妻主的称呼。
不过他看出来了,本地男子同女子一样,说话同样硬气,没有谁比谁高一等。
小多米活到一周岁第一次食人的奶,很快一碗就见了底,打着饱嗝,小肚肚圆鼓鼓了。
爹伺候幼儿吃饱后,才狼吞虎咽的扒几口饭。
餐后,他又朝门外提了点需求。
“可否给点洗漱热水?”
门外男子没做声,闷不吭声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