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茹愣了,她的记忆不是这样的,她辛辛苦苦的读书,晚上回来累死累活的干活,怎么大家都知道她居然成了最好命的。
文香已经坐到了另一个小板凳上接着看这本书。
“看的懂吗?”文茹问文香。
文母一边把碗筷收拾锅里准备涮洗一边说:“她都快把它翻烂了,背也背下来了。这个死丫头上辈子准是吃书的虫子,这辈子要是个男人准中状元。”
“是吗?你平时都读什么书?你这样迷闲书,老师不管吗?”文茹上下打量着这个妹妹。
“别提老师了,老师一见着就是夸她,咱这几个老师家的书都被她看遍了,老师说她将来准有出息。香就是命不好,要是个男人就好了。”文母淡然的说。
“也有女状元,要是真有本事,山沟里也能飞出凤凰。”文茹瞥着钻到书里的文香说:“我记得她小时候挺爱说话的是吧,妈,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她小时候是挺爱说话的,疯的不成样子。倒不是读书读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你弟的那年,她有一晚上出去玩迷了路,然后性格就变了。撞了邪了。”文母笑着。
“知道撞了邪,你不管管?”文茹忽然生了气。
文母看了一眼大女儿说:“也有可能是那年掉河里撞了邪。你哥说那年她掉河里了。”
母女俩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文茹说:“我那有很多书。你要看什么告诉我,我回去给你寄来。”
文香终于活过劲了,可她想了又想,她不知道。她看的都是古书,也不象现在的书后边还有个推荐什么的。文茹看她半天说不出一本,就站起来说出去透透气。刚打开门,文香站了起来:“姐,什么书都行,你给捎回来吧。”
“什么都行?天上的,地上的都行?”文茹回头嘲讽的看着这个人。
“她连王麻子家的神书都看了,现在相发烧都不用吃药了,她给推推就好了。你有就给她拿回来吧。咱家出不了状元,说不定能出个仙婆。这个也是好的,这辈子就不愁吃喝了。”文母说。
“你这是什么话,妈,哪有盼着自己女儿成个疯子的,真是受够了。”文茹说着摔门出去了。
外面太冷,冻的文茹不住的哆嗦。有邻居来和她打招呼,她急忙笑脸相对,找个机会还是窜回家中。
一进门,文母就说文丞出去找她了。文茹应了一声,窜到炕上,在烟雾缭绕中眯着眼。文相拿着个汽车一会碰着她,一会踩着她,但文茹就是闭着眼不吭声
一个小被盖在文茹身上,文茹睁开眼一看是文香,文香看自己惊醒了姐姐,慌乱的说:“二姐,我怕你冻着。”
“给我个枕头,我躺会。”文茹说。文香赶紧在被阁上拿个枕头拍了拍,枕头上一股烟灰冒了出来。文香递给文茹,文茹心里一阵发酸。
“大白天的睡觉,象什么样子。”文父咳嗽了一声,虽是听父亲这样说,但文茹也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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