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硕背着她,淡淡道:“本宫侍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守在外面,因此每次皇上过来,习惯的将侍卫打发到远处。”
“严暮是你叫来的?”
“是。”
“你想让他杀了皇上?”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这么好的机会,他竟没有动手!”
“他杀了皇上,也会搭上自己的命。”
还有她和行意的!
严暮几乎要疯,但残存的理智还是将他拉了回来。
“那又如何,他本就不该出生,不该活在这世上!”
柳云湘视线落到那墓碑上,“你就是妍妍吧。”
和硕身子僵了一下,继而低声笑了起来,“不,我不是她,她已经死了,而我是从这宫墙逃出去的一抹怨魂。”
柳云湘身子晃了一晃,她只是大胆猜测,不想她竟真是严夫人!
“蛰伏十年,我又回来了,我是来报仇的!”
“严暮他也一直在努力还将军府清白,努力为你和严大将军报仇。”
“他凭什么?”
“他是严家人!”
“他不是,他是那恶魔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脉。他给我们报仇,可他配吗,他不若杀死自己,倒也算解了我们一口怨气!”
听着这话,柳云湘为严暮心疼。
“他跟我说过,说小时候有一次离家向你辞行,你说离家时不必辞行,归家时谢罪就好,他以为你说这话是在意他这个儿子的。”
和硕闻言大笑不止,许久后她转过身,凉薄道:“我是希望他死在外面啊,他若活着回来了,我希望落空,他自然该请罪。”
柳云湘满眼痛楚,这句话刻在严暮心里,他以为那是母亲的关心啊,这句话温暖了小小的严暮,也让长大后的严暮怀念母亲时,觉得她是爱他的。
“你想让他们父子相残!”
和硕哼笑:“我一直在想该怎么为自己和夫君报仇,杀了这狗皇帝似乎太便宜他了,还有他那狗儿子,他也该为严家枉死之人赔罪,我想来想去还是让他们父子相残最痛快!”
柳云湘握紧拳头,“你失策了,严暮并没有杀了皇上。”
和硕大笑:“傻孩子,这才只是开始啊,我怎么能让他们死得这么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