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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未蒙同意就闯入屋内，万望海涵。现在有些问题，还请据实以告。&rdo;

别肠将森山请入西式客厅。森山开始发问，大部份都是大村在回答，别肠所知有限，爱莫能助。

&ldo;门窗可有上锁?&rdo;森山问道。

&ldo;大门很少使用，平常进出都从旁边的小门，但无论大门小门，关上后都有锁紧。&rdo;

大村答道。

&ldo;听说你的老板今晚是坐车出去的，车库方面呢?!

&ldo;只有车子进出的时候会打开车库的铁门，其余的时间铁门都关着，从未忘记上锁。&rdo;

&ldo;不错，此点我已确认过，但是后门并未关上。&rdo;

&ldo;一来后门的门闩都有闩上的。&rdo;

&ldo;今天是否有人忘了上门闩?&rdo;

&ldo;应该没有。&rdo;

关于这座宅邸的出入口，森山警部问得很详细。当时别肠的起居室中，邻接庭院的玻璃窗虽然关着，但并未上锁，若有人翻墙而入，即可进入起居室。围墙上并未装设防盗用的铁鈎铁刺，要是有意翻墙而入，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

&ldo;你说曾听见尖叫声和碰撞声，可还记得正确时刻?&rdo;

大村只含糊回答说大概在八点过几分的时候。他所说的经过情形和繁子告诉别肠的完全一致。据他所言，大约八点多时。他从电视机前面走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书，大概过了二十分或三十分钟，就听到奇怪的声音。他觉得可疑，便会同繁子巡视整栋屋子，结果发现了小蔓的屍体。他又说，因当时繁子在看电视，如果问她，或许可得知正确的时刻。

森山问清楚小蔓的出生地、年龄、个性之后，又说：&ldo;最后这个问题很重要，你看见被害者的时候，是否发现屋内有任何物品遗失?有的话，是哪些?请全部说出来。&rdo;

&ldo;美术品都是我在管理的。&rdo;大村轻声说道，&ldo;我报警之后，开始担心美术品，于是整个查点一遍，发现有两幅轴画不见了，一幅是北斋的&lso;雪山图&rso;‐‐&rdo;

&ldo;北斋的&lso;雪山图&rso;……&rdo;森山警部将那幅画的主要特徵详细写下来，&ldo;那么，还有一幅呢?&rdo;

&ldo;是长谷川等伯的&lso;枯木野猿图&rso;‐‐&rdo;

别肠咬咬嘴唇。当天他从书库中取出了好几幅画，不料其中竟有两幅失窃。换算成金钱的话，损失并不大，远比不上那唐三彩的瓶子，但那两幅都是他最珍爱的名画，不能以金钱来衡量。尤其是已香消玉殡的小蔓，那是任何物品都无法取代的。

&ldo;你的老板是名闻遐迩的美术品蒐集家，一定有不少收藏品，其他的放在何处?&rdo;

&ldo;全都收藏在书库里。&rdo;

书库的钥匙有两把，分别由别肠和大村两人保管。书库的门并无被打开的迹象，但仍须入内确认一下，因此大村和警官便一同走向书库。

雪子匆匆忙忙走进客厅，恰巧与他们擦肩而过。

&ldo;我刚才听繁子说小蔓死了，是真的吗?&rdo;

雪子问道。她好像已酩酊大醉的样子，听别肠说了事情经过之后，立刻放声大哭。最后，森山警部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别肠。

&ldo;虽未完全确定，但从种种事实与证词来看，事情很可能是这样子的：歹徒侵入府上，目的应是偷窃。外面有翻墙而入的痕迹。贼人从庭院打开玻璃窗，闯进起居室，正在物色美术品的时候，被害者刚好为检查门窗而走进来。因电灯突然点亮，贼人想必大吃一惊，手足无措。在此之前，被害者必定没有发觉屋内有贼。那贼人因脸被看到，形迹败露，为防被害者大声呼救，于是就扑过去将她勒毙。如此一来，贼人便无暇继续搜刮了，因为屋内其他人可能会听见奇怪的声响而赶来查看。于是贼人便随手捞起两幅画，塞进怀里，然后拉开后门的门闩，落荒而逃。从此贼盗取美术品的手法行径来看，本案必定是相当有经验的累犯所为，因此，只要找到指纹，逮捕破案擒凶便指日可待了。无论如何，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捉拿凶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若有所发现，定当尽速通报。&rdo;

话是这么说，但侦办工作似乎碰了壁，过了很久，别肠都没有接到什么通报，看来森山警部并未有所斩获。

&ldo;那么，北斋的&lso;雪山图&rso;后来怎样了?是否已石沉大海?&rdo;十冬以惋惜的语气问道。他似乎因&ldo;雪山图&rdo;与&ldo;椛山访雪图&rdo;离散两地，未能成双成对而感到十分遗憾。

&ldo;不，后来又完璧归赵，回到我手里。那也是因一件事而造成的。&rdo;

&ldo;一件事?&rdo;

&ldo;有人寄了一张明信片给死者小蔓，那是例行的&lso;暑期问候信&rso;……对了，那时距命案发生恰好是两个月。寄信人好像不小蔓已死。你猜那是从何处寄来的?包你猜不到。寄信的地址居然是&lso;旭游泳训练班&rso;!&rdo;

&ldo;游泳?就是游泳的才艺班吗?&rdo;

&ldo;不错。当时我也大惑不解，就打电话去那训练班询问，结果令人吃惊。原来小蔓生前竟是那训练班的学生，直到过世前几天，都还在那边练习游泳。从那一年的一月开始，每逢周日她就前往练习。据说那是室内游泳池，设备良好，一年四季均可享受泅水的乐趣，非常方便。我又听说，小蔓在那边勤学苦练的结果，技术大为提升，成绩颇有进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