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嫣勉为其难地握着他的手,在画纸上艰难的作画。
可男人的手实在太大了,她哪里握得过来,脑海里本来清晰的画面,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每一笔,都要重新再确认一遍。
以至于,最后勾勒出的线条,分外的生硬。
身后的男人低低笑了一声,本来正襟危坐,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胸膛往前靠了靠。
他将画笔塞到了宝嫣的手里,右手覆在她手背上:“看来小殿下是因为青叶姑姑要来,太激动了,那就由我来教你。”
他贴得极近,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耳骨上,握着她的手,认真的在纸上一笔一划画了起来,神色看起来没有半分撩拨之意。
可宝嫣却心跳越来越快,最后连着呼吸都乱了。
只觉得那紧紧握着她的大手实在太过滚烫了,让她几乎集中不了心神:“我不画了!”
“真的不画了?”
宝嫣摇头,他这样紧紧贴着她,要她怎么画?
男人握着她小手的手掌顿住,那悬在笔尖上的墨汁顿时滴落在画纸上,晕染开了一个墨色的黑点。
宝嫣忙将手从他掌中挣扎开来。
忙想起身,从他腿上起来,可扣在她腰上的铁臂却骤然一紧。
“你干嘛?我不画了。。。。。。”宝嫣侧头瞥了身后的人一眼,突然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升起来。
“嗯,我知道,所以我们做些别的。”男人凑到她的耳边,十分动情地亲了亲她的耳尖,声音哑哑的。
怀里的小殿下,眉目如画,白生生的小脸,在柔和的烛光下,仿佛镀了一层神女的光芒,神圣纯洁,却偏生让他忍不住生了亵玩的心思。
他环住她腰身的手臂稍稍往上一提,宝嫣整个人坐在了书案上,她惊得抬头去看跟前已经贴上来的男人。
对上他幽暗的眼眸,还有狼狈往下滑的喉结,宝嫣如临大敌,忙伸手去推贴过来的胸膛,却半点也阻止不了。
“不要,不要在这里!”
最后她小声反抗了一声,可男人已经覆了上来,薄唇不管不顾地吻上她的,重重吮吻了好几下,才松开了。
她一想到他要在这里做那种事,整个人就如惊弓之鸟,先前设计这个书房时,她想着作画时能观赏到院中的景色,所以书房的四周都设有窗户,眼下窗户虽然关上了。
但房内的烛光会将房中二人的身影都投射在四周的窗纸上,只要有人经过院子,瞧上一眼,就能清楚的知道房中人在做什么。
宝嫣光是想到这里,就已经呼吸苦难起来。
她可怜兮兮地护着胸前的衣衫,试图护住最后的体面。
“我们去里面。”难能可贵地小声哄了他一声,企图唤回他的理智。
裴寂亲了亲她的唇瓣,侧头看了一眼映在窗台上的树影,总算明白了,将书案上的人捞了起来,放到床榻上。
宝嫣感觉自己如同大海里随着浪潮漂浮的孤木,也不知哪里才是头,只得任由一波比一猛烈的海浪,将她一遍又一遍的吞没,最后沉入深不见底的海底。
男人亲了亲她布满水雾的眼眸,这才抱着她去了净室。
从男人住进来的第二天开始,净室里就备了温水了。
宝嫣实在累极,闭着眼任由男人作为,沐浴后,回了床榻,男人又取来了苦得掉渣的汤药,哄着她喝下。
宝嫣掀开眼眸,茫然地盯了男人一瞬。
如不是他们之间情况特殊,她都要怀疑,这每一次同房后,喂她喝的压根就不是补药,其实是避子药。
可是她压根就不想喝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