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立即烟消云散,全变成了担心,&ldo;你的脖子怎么了?&rdo;
骆寻摊开手,呆呆地看着掌上的鲜血。殷南昭这一刀割得很巧妙,伤口非常浅,她并没有觉得疼,却让叶玠觉得她被殷南昭伤害了,不再生她的气。
叶玠给骆寻的伤口上仔细喷了一遍止血剂,看血止住了才放心,&ldo;一群带着野兽基因的杂种!你还想继续维护?&rdo;
骆寻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士兵押着殷南昭走到叶玠面前。
叶玠冷笑着下令:&ldo;摘下头盔,让我们看看活死人的脸。&rdo;
士兵立即摁住殷南昭的头,动作粗鲁地把头盔摘下。出乎所有人预料,那并不是一张死气沉沉、腐烂枯朽的脸。
眉似千山聚、眼如旭日升;鼻似刀削、唇如剑刻。整个人似暖还冷,若有情、若无情,有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独特气质。
叶玠心头一痛,他在视频资料里见过这张脸!那个病秧子千旭!
怒气冲头,他毫不留情地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只有c级体能的殷南昭摔倒在地,嘴里全是血。
叶玠仍然不解气,把对骆寻的痛恨愤怒一并发泄到了殷南昭身上。厚重的军靴,一脚接一脚,连踢带踹,疯狂地暴打着殷南昭。
一般人都会受不住痛苦满地滚来滚去,殷南昭却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一声不吭地承受着暴打。
叶玠越打越气、越打越怒,好像被凌辱的人是他,而不是那个趴在地上任他凌辱的男人。
骆寻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心像是被刀扎一样痛,可是,她无能为力,什么都不能做。如果她试图阻止,只会越发激怒叶玠,让他做出更过分的事。
叶玠一脚连一脚,丝毫没有留情。空气中渐渐弥漫起血腥气,行军包里的寻昭藤被唤醒了。它扭动着仅剩的几截藤蔓,一下下戳着骆寻的背。幸亏行军包是坚固的军用材料做的,它一时半会还扎不破。
骆寻抓住了叶玠的手,脸色苍白地说:&ldo;别打了。&rdo;
&ldo;你!&rdo;叶玠眼睛里满是戾气,他掐住骆寻的下巴,强迫她的脸转向地上血淋淋的人,&ldo;看清楚!他是殷南昭,你的敌人!&rdo;
叶玠抬起脚,又要狠踹时,骆寻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猛地俯下身,发出一阵干呕声。
叶玠立即扶住她,着急地问:&ldo;你怎么了?&rdo;
骆寻有气无力地说:&ldo;没什么。大概这两天一直没有休息好,也没有怎么吃东西,闻到血腥气就有点反胃。&rdo;
&ldo;你有神经性胃痛。&rdo;叶玠想起往事,眼中掠过一丝哀伤,神情骤然缓和下来,像是呵护什么易碎物品一样,把骆寻圈在怀里,温柔地说:&ldo;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rdo;
他拉着骆寻,朝装甲车走去。骆寻强忍着没有回头,跟随叶玠一起上了装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