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鬼仙队伍里,思聪算是个小领导,同样也是我和慕婉的道学老师,教我们如何掐算,什么是周易,如何看各地风水。
他多才多艺,但是升到地仙之后就难有进步,需要供奉和功德加持修炼,还要积累人脉和处事经验,这对以后的发展是重中之重。
而队伍里,还有一个仙家要值得一提,便是苏联来的徐丽婷,她原名叫卡巴耶娃,用中文发音念起来不太对味儿,但俄语发音还是蛮好听的。
徐丽婷肤白貌美,喜欢看电视看书,本来在我这头应该很受欢迎,可能是以前被国内鬼仙欺负惯了,我在家里时她很少露面,一直等着我回到东北的机会,好回国去。
坐卧铺回家,一共十六个小时,到了哈尔滨在换乘绿皮硬座,晃荡五个小时候才能到家。
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频频变换,过了母亲河,一入河北,便见到略显苍凉的天空和被雾霭笼罩的灰色都市,再往北,途径辽宁,便能见到大片的庄稼地里全是白雪,大地里没有收割掉的玉米短桩像是列队整齐,黑黑的,矮矮的,格外亲切。
而路过村庄时,大片的红砖平房,和渺渺升起的炊烟,让人还没进入黑龙江境内,便感觉像是到家了一样。
到了这头,胡定军他们兄弟五个便介绍起辽宁的情况,说起黑山的西瓜销往全国,辽土大地的大米可以和山东大米的产量一拼高下。
自古,北方荒凉,比不了江南鱼米之乡,可如今这个念头,东北三省反是让我们东北人自豪,生长周期更长的物产,外界千金难买的山货,还有四季分明带给东北更健康的生活环境。
家乡或许不繁华,寒冷的时候不适宜居住,可这一年瑞雪降下,天都像洗净了,缺少了湿度的空气直达肺腑,连心神都是通畅的。
最后在家乡的小站下车,站台上还有着厚厚的雪,拉着行李箱,一脚落实在地面上,隔着车站那一排可以直接看到家乡街道的铁栅栏墙,只是用眼简单一扫,便见到栏杆后面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大半年的时间不见,爸妈虽然少有变化,可却还是不一样了。
&ldo;儿子,这儿!这儿!&rdo;
我爸对我招着手,厚厚的深蓝色羽绒服裹着这个抚养我,一身正气的父亲,老爸稍显些蹉跎了。
我妈和我爸手挽着手,一眼过来的时候,便红了眼睛,也红了鼻尖,眼泪便掉了下来。
&ldo;儿子!&rdo;
颤抖的声音夹杂在其他接人的呼喊声中清晰入耳,我笑着,心中欢喜,没有那么多伤感。
&ldo;爸!妈!门口等我啊!&rdo;
随即拉上行礼,招呼老郭他们一同出站,一出门,除了我爸妈,郭叔也开车过来了,一辆奥迪a8,一辆丰田霸道,两辆车,刚好装下我们所有人。
和爸妈拥抱,我妈便用一双手捧住我的脸,&ldo;儿子,冷不冷啊,瞧瞧你,怎么穿的这么少?&rdo;
老妈的手特别凉,肯定是冻的了,我握住她的手,想要焐热那温度,&ldo;不冷。&rdo;
我傻笑,眼睛也有点湿,虽说平时也和爸妈通电话,可寒假没有及时回家,还真是格外想家了。
忙不迭又跟郭叔打招呼,郭叔点头笑了笑,转眼打量了一下我身后的吴海涛和岑佩,特意在岑佩身上留意了几眼。
我爸我妈自然也注意到他们二人,海涛和岑佩的模样都比较成熟,爸妈也知道这是我带回来的朋友,来东北逛逛的。
只是,我妈一眼就和岑佩看对眼了,&ldo;张伟,你这个姐姐长得真好看,叫佩佩吧?&rdo;
&ldo;伯母。&rdo;岑佩走上来递上一个大纸袋,&ldo;初次拜访,这是一点心意。&rdo;
纸袋里是一件女士的呢子大衣,不用说,我妈是老师,什么人都见过,对服装自然了解的很,我看她愣那一下,是估摸出大衣的价格了,少说也得几千块钱。
我妈特意深深的看了岑佩一眼,&ldo;来都来了,还买什么东西啊。&rdo;
虽这么说,我妈可没推脱,拎着纸袋,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的捏了两下,还递给我一个眼神。
我暗笑,岑姐的见面礼贵重了点儿,怕是让我妈误会了,还以为我找了个有钱人家的女朋友?
我甚至怀疑,我妈会不会认为我被富婆包养了。
不过,要真那样,又是岑佩的话,说啥我都干,没别的,谁让岑姐长得好看呢。
紧跟着便是吴海涛,他倒不必准备什么贵重的礼物,两份儿脑白金,一份核桃粉,可就这样,还把我妈乐坏了。
我也不含糊,随手掏出一个小纸袋递给郭叔,&ldo;叔,我和大海给你挑的皮带。&rdo;
&ldo;嚯!还有我的?&rdo;郭叔紧了紧洋皮手套,接过礼物,扫了眼郭福海,&ldo;算你没把老子给忘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