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良久,柴郡瑜开口说道:“我不认为我脚踏两条船,我上个月是以陆薏霖女朋友的身份出来劝解薏园的员工;我想说的我现在还是陆薏霖的女朋友,就像殷绿杨女士也可以称之为陆薏霖的女性朋友一样。我们和陆薏霖先生是普通的男女关系。我认识青楠木先生在陆薏霖之前。”
“好了,亲爱的你说的很明白了!”青楠木似时相当体贴地打断了柴郡瑜的话,然后回身对一干人众说道:“刚才这位记者兄弟提出人品和商业道德的联系我也很赞成。首先要声明的我这次是来考查市场。我在选择投资环境的时候,同样也是在面对环境的考验;我相信沧城能够识别投资人的优劣;同时也相信我自己有能力准确的衡量沧城。”
说到这青楠木顿了一下,开了个玩笑:“佛说众生平等,在合作上我和沧城是平等的;我们都有权力决定是否选择对方。让时间来做这个估算好不好?我们现在好好地享受一下这个美好的夜晚!”
那个眼镜记者竟然被青楠木说的来了一个一面八十度地大转变:“好!我很满意你的回答。祝你和浪沧城能合作成功!”
掌声雷鸣时,柴郡瑜都在奇怪中没反映过来。
竟然还有那么多无聊的人跟着送出掌声?
柴郡瑜在心里希望别人都来刁难青楠木,没想到他的话能塞住眼镜记者越扯越大窟窿的问题。这个记者肯定有问题。
青楠木在柴郡瑜的面前真是从来都不讲理的野蛮人。没想到他无法野蛮时狡辩能力还那么强。
作恶多端的人可能都有具备为自己狡辩的能力。
发呆中柴郡瑜听到青楠木在她耳朵边说:“你的表现我很满意;现在没事了,我们去吃东西。”
柴郡瑜正要回答又听见了殷绿杨的声音:“下面我们欢迎青楠木先生来领跳这第一支舞。”
“当然没问题。”青楠木回答着就把柴郡瑜扯到了场地中间。柴郡瑜觉得走路都困难,现在还要跳舞,那不是比登天还难?
“你换个舞伴吧,我看我的脚真的不行。”真正的央求,在旁人看起来却是在深情的对话,因为两个人的眸子在幽黑中近距离地对视着;两个人的五管都有让人无法不嫉妒的立体感。
“没事,我不会让你丢我的面子的!”青楠木笑着回答,搂着柴郡瑜并没有跟上节奏的,而是缓缓地走起了舞步,
开始柴郡瑜还心惊胆战的,慢慢地发觉只要踮起脚尖,把重心聚到脚尖上,就没那么可怕了。
青楠木似是感觉到了柴郡瑜的适应,更紧地搂住她的纤腰,随着音乐步子在加快……
柴郡瑜进入角色,其它的人也在成双成对的起舞中了……
殷绿杨走到殷饕身边伸出手:“陪我跳一曲,你就不知道主动请我?”
“我这么老了,怕跳不动了!你自己找别人去吧。”殷饕坐在躺椅上没有起来的意思。
殷绿杨干了件殷饕不得不起来的事;只见她也往躺椅上一座就往陈饕肩膀靠上去了。最主要的是她今天穿的是抹胸礼服,在外人看来,殷饕虽然过了五十,可是长年军旅生涯让他正当壮年;这样的当众相靠是要靠出事来的。
殷饕连忙起来说:“跳舞,我陪你跳舞去。”
得逞后的殷绿杨娇笑着对殷啸说:“现在是你求我了,我不去了。”
“你不就是想剌激角落那位一直在吃、喝的男人吗?来吧!我今晚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当一次枪用。宠你一次,陪你任性一回。”殷饕一把拉起殷绿杨搂在怀里,平时粗重的嗓门,这时异常的沉柔:“绿杨,宠你是我唯一想为你做的事;可是我又不知道把你如何放置。”
也许是一个头上都有白发的老男人说出像情话的对白,太好笑了,殷绿杨笑出了眼泪。
也许是殷绿杨把殷饕的话当成了真话,感动的出了眼泪。
殷绿杨自己都不明白,自认为已经心如铁铸一样的坚强,一到殷饕的怀里她就软弱的不能自已。
“我没带手巾的习惯,你是不是又准备在我衣服上擦?我今天穿的衣服可是花了你一个月的工资的!你不心疼钱我可是心痛人,要不我让人把他赶走吧。省得他杵在那惹我的宝贝生气。”殷饕干脆就脚步站定爱怜的看着怀里眼泪往下滚的殷绿杨。
“不用,你今晚不是有重要任务吗?他应该也是,要不然打死他,他也不会来!再说我没事,软弱只是定期发的病——只在你身边时才发的病!”殷绿杨扬起头故作潇洒的露齿一笑,密长的睫毛弥补了单眼皮在晚妆里的眼神单薄。
这笑让殷饕总想起一些不愿意回想的境况,不由说道:“当年一起赏梨花,藏起玉面,娇笑带雨;惹的老夫夜夜直把苍天问:何时美人能把泪珠敛?”
“你见我时,我上中三,这样的话我听了两回。”殷绿杨笑出了声,左手握成拳轻锤的了殷饕的肩头:“卟哧——又开始胡诌了?我说你为什么要从政呢?你为什么不去做个酸腐的文人呢?”
“我要是个酸腐的男人,能为你罩一遍天地吗?能为浪沧城罩一遍平静吗?当然,因为当年不够酸腐没罩住该罩的女人,成了终身愦憾。我对不起你们,不说往事,就说现在;如果我只是个酸腐男人,那个一直坐角落猛吃东西的男人就会吃定了你。”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殷绿杨你扭向一边,假装生气。
殷饕语重心长,眼里有一掠而过的沉痛:“我可是听说你接了个短信,摔了个无线话筒;我是老了,你需要一个更年青的男人来呵护你。你又不是不在乎他,为什么要折磨他呢?你马上就要过三十了,三十就是豆腐渣了。”
“你再说我就拿鞋跟跺你了?”殷绿杨竟然开始威胁这个沧城的老顽石。
殷饕长叹一声:“哎——有女如此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