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并不长,路的尽头就是那张银狼面具,柴郡瑜扔掉鞋跑了过去……
银狼面具对上了一张因为过份激动、过份紧张、过份欣喜的白一阵红一阵的脸,这张脸上杏眼忽闪着长睫毛有过份的期盼、痴迷,让人无法拒绝;红唇微微张开,欲语还休的轻轻开启,又犹豫的没说出一个字。
是的,这时的柴郡瑜不敢说话,因为她发现她每说一句话,银狼面具就会多一份不高兴。
柴郡瑜左手摸在银狼的右肩上,右手缓缓地伸出,纤长玉指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像是要参加人类第一钢琴大赛前的顶尖选手,刚刚被保养过的手指头——纤细而圆润。
这是一双完美的手,有玉质的形、兰花的神!
然而,就算这双人完美如斯,伸到了银狼面具前却没有一点自信,微微发抖的指尖暴露了手的主人——柴郡瑜此时的紧张心里。
“你想干什么?”银狼既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现在也不吝啬说第二句,虽然他很想把柴郡瑜就此推开,甩甩头潇洒的走开,以示对柴郡瑜情感薄幸的惩办。可是他竟然像柴郡瑜一样的不确定,一把抓住柴郡瑜的手,不让柴郡瑜触到他脸上的面具。
柴郡瑜右手挣不脱,正想用左手时,左手腕已经开始在痛,那是银狼的大手在作祟。
柴郡瑜不想放弃只有开口求了:“尽管心内已确定你是谁,尽管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要看你一眼,因为我太想你了。”
下一刻,柴郡瑜感觉胳膊更痛了,她知道她一说话,面前这个男人就生气,可是她忍不住,她双手不能动了,她还想揭开面前的银狼面具。
柴郡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子就已经离地,再痛的不是胳膊,而是腰。
柴郡瑜被放开的胳膊只能紧紧的攀住银狼的肩膀,双脚的离地让她来不及去扯那个一直想扯下来的银狼面具。
被抵在硬物上时,柴郡瑜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抱进了电梯;而且电梯里没有进来别人。
银狼底哑着声音说:“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刚才说,我知道你是谁。”柴郡瑜抑起头,脸上的笑带着一丝痴迷的得意。
“再往下说——我要听的是最后那一句。”银狼要听的不是这一句,搂着柴郡瑜腰身的手加紧的禁锢。
“我太想你了,我明知道我不能想你,不应该想你;可是我还是太想你了!我一个字都不能说,一件关于你的事都不能提,我想你,想你,太想了——”
柴郡瑜一直以为自己就会平平静静生活下去,从没有想到她对面前的男人有如此强烈的思念。
现在这个男人就在眼前,柴郡瑜所有的理智都被这种打开闸门的面对面还无法抑止的思念吞没……
只是,银狼似乎是并不太相信柴郡瑜的话,他只是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总是魂牵梦萦的脸,他内心极力的在说服放弃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能相信吗?不能相信。这个女人能在他身下极尽妖娆之后,再对他开枪!这个女人能在他躺在病床上不能走动时和别的男人公开的以结婚庆祝他们的胜利!这个女人是他最恨的女人,可是也因为这种恨,这个女人总是不肯从他的思维里离开。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洗去以来和她有关的一切,他不能被迷惑。现在,这个女人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说她想他,太想他了!他能相信她吗?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