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影似有一些动容,微微侧身,“好,你先躺下。来人。”
“属下在。”
“去将整个香子城的名医全部请来,立刻!”沉闷的语气。
“月儿,你先躺下,”张子云将小夜扶坐在床上,棉被盖住双腿。
小夜委屈的撅起嘴,心中埋怨,沈让,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庸医的话,还对我这般冰冷?你是在怀疑我?可知你这样会伤我心的。
张子云将药端起,“月儿,先将滑台药喝了,一会儿凉了就影响药效。”
张子云奇怪,他给月儿喝的药最多就是加重假孕的迹象,可这怎么就一下子出了这么多血呢?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将两人离间的干净。
听见张子云一口一个滑胎,小夜就心烦,“我没滑胎,为什么要喝药。”
她猛的将药碗推开,张子云没攥稳,药碗掉落摔成几片,药汁洒了满处都是,大帐中弥漫着苦药的问道。
张子云长叹一声,将碎片收拾一番,走出大帐。
小夜就这样静静坐着,看向那犹如磐石一般的男子背影。
沈让,一会儿大夫来了,就会知道我只是来了葵水。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庸医的误诊就看轻我?
我可是完好无损的,只会属于你,我会让你给我道歉,必须是使劲的道歉,跪上三天搓衣板,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
她虽这样想,却没再出声,因为他的表现让她心中犹如塞了块石头,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两人就这样,谁也没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兵带进来几位年老的大夫,一个个看着学问渊博,坦然不已。
第一个两鬓斑白,慈眉善目,走过来一番望闻问切,诊完脉,微皱眉头,“夫人,滑了胎,要好生静养。”
小夜心中冷了两分。
第二个沉沉稳稳,面色一丝不苟,一番望闻问切,认真的说道,“夫人本就体虚,又滑了胎,至少要静养三个月,才能恢复个*成,老夫祖传一副秘方,待老夫为夫人写下药方···”
“不用了,下一个,”矗立的背影冷的让人发抖。
小夜心中又冷了两分。
第三个一样,第四个一样,第五个欲要上前,背影发话,“来人,带各位大夫下去领诊金。”
小夜心里凉了个通透,他们都是庸医,每一个准的,沈让会相信么?他会相信么?
张子云站在旁边,依旧十分担忧她的身体,就像亲妈一样紧张。
小夜急躁,“他们都不是大夫,他们不是,沈让,你去找真正的大夫,你去,你快···”
“夜,别闹了,一个大夫会看错,所有的大夫都会看错?”
小夜怔住。
沈让大吐一口气,心中被憋着万斤的铅水,“你好好休息。”说完扭身离去。
不,你怎么能相信庸医的话?
小夜一个箭步窜下床,将沈让拦腰抱住,“你为何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我没有,你信我!你信我好不好?”
她已接近哀求,看向男子冰冷的双眼。
“你要我如何信你。”他抛出一句冰冷的话语。
上次辽信奴与她赤身相对,她要她相信,他便相信。这次,又叫他如何?
“月儿,不就滑个胎,跟别的男子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怀的不是沈···”
张子云立即住口,不敢再说,好像知道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沈让将她手臂掰开,“好好休息。”
他像在对一个陌上人随意的应承,侧身掠过向外走去。
小夜猛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张子云的衣领,双眼射出杀人的利刃,“你昨日给我喝的是什么?快说。”
张子云疑惑,随即气愤的说道,“我,给你喝的是姜汤,还能是什么?月儿,你怎么怀疑舅舅?你是舅舅的亲外甥女,舅舅有何理由害你与他不合?昨日我还将家传宝剑交给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