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蹙眉,十指嵌入他衣衫,止不住的战栗。
“香……香有问题。”
她声音不自觉的染了娇媚,额头上的汗珠密集而晶莹。
褚逸辰有片刻的清醒,他瞥了一眼,似乎极力隐忍压抑,但仅仅是一瞬过后,他舒展眉头,伸手捧她的脸,温柔的安慰:“别紧张,我不会让你感到不舒服。”
苏锦没料到他会是这般镇定,仿佛早已察觉那香不正常。
脑中骤然思绪万千。
代青容今天请了褚逸辰,又花心思引她到这来,分明是设了一场局。
一场精心策划,一举便能将她推进万劫不复,却又百口莫辩的险恶棋局。
代青容比任何人都知道,她和褚逸辰之间的过往是盘横在褚溪云心头的一根刺,一旦她和褚逸辰失控,这根刺将幻化成这世间最锋利的匕首,在她和褚溪云之间划开鲜血淋漓的鸿沟。
到时候,且不说以褚溪云的性子,能否容下,她自己首先就过不去这道坎,也不可能有脸再继续留在褚溪云身边。
她越想越心惊,这炉中的香,除了代青容,她找不出第二个人会这样做。
一旦她和褚逸辰有了实质意义上的关系,这辈子她和褚溪云算是再无可能。
该是怎样深沉的心机和手段,才能让一个人在人前做到那般的滴水不漏,代青容果然隐藏得极好,谁都想不到,她腼腆清秀的外表,竟是裹着毒汁的致命陷阱。
褚逸辰动作缓慢而温柔,仿佛正碰着精美易碎的瓷器,苏锦的汗却不停的往外渗,贴在榻榻米上的衣服早已湿透。
她虚浮得厉害,甚至渐渐连眼前的事物都模糊起来,不是没试过挣扎,可她越是抵抗,体内的感觉就越发强烈疯狂,那种想要,却又得不到,满脑子满身都不受自己控制的想要的羞耻感让她不堪负重。
恍惚间有一只手似乎褪下了长裙的拉链。
那声响很轻,但又很重。
这一刻,她想到了褚溪云,他霸道强势侵占她的唇,微带粗砺的大掌如久旱清风般抚过她的身体,她下意识婴宁出声,那些滚烫的渴求似乎得到了一丝缓解。
苏锦猛的睁开眼睛,却对上与褚溪云截然不同的瞳眸,她急得微微抽泣,从牙缝里挤出暧昧的声音:“别让我恨你。”
褚逸辰忽的顿住,许久他又继续手中的动作,清润的眸中再无半分犹豫:“那就恨吧。”
苏锦下意识松开手掌,慌乱的在榻榻米上摸索着。
什么东西都没有,哪怕连一根针都是好的……
她倏然回神,奋力拔掉发丝里的一枚金色边卡,横握在手心猛然发力,尖锐的卡身刺穿手掌,一抹刺目的猩红瞬间溢出白皙的指缝。
她疼得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但意识由此也清明过来。
褚逸辰察觉她的不适,低头便见榻榻米上氤氲出一小滩血迹,温润的面孔前所未有的深沉。
“小锦,你就这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