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闻语不禁眉头紧皱,沉声问:“是谁?谁抢你们的兽肉?你们有没有看清是何人所为?”
“光线太暗,没看清楚……”离阿母脸上满是悲愤与绝望,部落里的兽肉全分完了,每家全只到一点点,还有十几个土豆,现在兽肉被人抢了,他们一家三口还能吃什么?
离风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泪眼模糊地低下头,好半晌才苍老着声音迟疑地说:“看身形,有点像诸余,也不能确定——”
岩只觉脑门突突地作痛,不知道是谁,不能确定,他怎么找诸余?而且,诸余也是个刺头,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岩暗叹一口气,双眸暗下打量狭小洞穴里,阴暗的角落里,还有几颗土豆静静地躺在地上。
他温言劝慰了一番,又叹着气说:“阿父,阿母,我去问问,看能不能问出下落?这么冷的天气,你们最好生一堆火,那土豆也省点吃,我出去看看。”
岩走出了几步,又迟疑地回头看了看暮气沉沉的洞穴,黑暗中离阿母的哭声还在持续,间中杂着小雌性稚嫩而惊惶的哭泣,他犹豫半晌,忽然又转身走回了洞穴。
离风与老妻抬起头来,惊喜交加地看向他,以为他寻到了兽肉的下落,但见他两手空空,惊喜的表情便消失无踪。
岩见两老人的表情由惊喜转失落与绝望,心中也不好受,暗自告慰自己,他是不忍心看到部落的老人冻死饿死,并不是想甩锅。
沉吟半晌,他低哑着声音说:“阿父,阿母,我给你一个劝告,狄首领,他们住在森林北面那个山谷的湖边,我建议你们雨停了去投狄首领,也许他那里能帮你们过冬。”
“狄首领?”两老颤着声音用舌尖轻轻吐出这熟悉的名字。
岩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楚:“前几天我们在森林里遇到他们几个猎手,他们所有人浑身都穿上了兽皮衣裳,随身带着热汤和煮好的兽肉,听他们说的,他们的猎物非常丰富,天天可以吃饱为止,而且神使也让他们大方地吃,听说他们连雌性与小孩也人人有兽皮衣裳,所以……”
岩离开了,两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久没人动弹。
良久良久,离阿母绝望而嘶哑的声音问:“我们要去寻狄首领吗?”
“去,雨停了就去。”
“可是,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们不去,这个冬天根本没有活路。”离风闭上了苍桑浑浊的双眼,掩去了眼底的泪意。
“至少狄首领比岩首领更有能力,而神使也比阿朱心善……”
岩离开洞穴,脚步轻快了许多,他丝毫不后悔把狄等人的落脚点告诉族中老人,对于这些老人,虽然他没能力帮助他们解决困境,但他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老人在冬夜里孤零零地死在洞穴里。
而且,把部落里只是负担的老人与小孩送走,对于部落的发展也有极大的好处。
“这怪不得我,既然你这么能干,就让他们去投奔你好了。”他低声自言自语着。
岩本想回洞穴,后来想了想,转身去了诸余的洞穴,诸余正搂着雌性做着爱做的事情,听到洞穴外传来岩的叫声,只得骂骂咧咧的披上兽皮走了出来。
“诸余,是不是你把离阿父他们的兽肉抢了?”岩一见他冷着脸沉声问道。
诸余很光棍,见首领寻上门质问,嘴角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是又怎么样?”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们也分了兽肉,你没肉吃吗?为什么还去抢族中老人的兽肉?你太过份了。”
“过份?我过份什么?兽肉本来是我们猎手打回来的,他们一家就知混吃等死,我抢回我的兽肉有什么不对,凭什么我打的兽肉要分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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