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他阿母得了什么病也不行?”
洛宁凌厉的眸子一瞪,护卫不敢反驳,只得低头退下。
不一会,格桑就背着他的阿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他大汗淋漓,背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老人,那妇人伏在他身上,双目紧闭,面青唇白干枯脱皮,身上只围着一件薄薄的兽皮,在寒冷的深秋,只冻得浑身的皮都青紫了一般。
洛宁一见,便皱起了眉头,心生不忍,暗叹一口气,便让他把阿母背到洞穴里火堆旁。
护卫本不想让他们进去,但见洛宁坚持,还是退开了。
洛宁打量格桑阿母的形容,便皱起了眉头,妇人面容苍老,形容消瘦,看她手背与身上的筋骨,分明长期挨饥受饿造成的。
她翻了翻桑母的眼皮,又摸了摸脉博,虽然不太懂,但也感受得到,桑阿母的脉博非常微弱。
心口下面的肋骨有瘀青,身上多处有擦伤的痕迹,她详细看了一番,神情沉重地抬起头来。
“我先声明,你阿母长期饥饿,体型消瘦,身体机能衰退,再兼身受重击,内有瘀血,我保证不了一定能治。”
“神使,求求你,请你一定要救救阿母——”格桑泪流满脸地跪在她面前,泣不成声。
洛宁皱起了眉头,再看看地上的老妇人,便对两名女奴说:“阿谷,把一张虎皮拿过来。给她盖上保暖,阿庆,给我去弄个石锅,就说我要用,你——跟我去采草药——”
阿谷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虎皮拿来盖到了桑母身上,阿庆已急匆匆出去了。
格桑跟着洛宁走出洞穴,护卫便拦在他们面前:“神使,首领说你对这里不熟悉,让你在里面待着,要去哪里,他陪你——”
洛宁板着脸盯着护卫:“我没走远,就在这里采一些草,你们可以跟着。”
说着便直接朝两护卫走过去,两护卫本想拦住她,但见她肩头上的盘着的乌君,迟疑半晌还是让开了路,跟着她一起去采药。
神使的威名可不是盖的,刚刚连首领也受了伤呢,两护卫看得分明,不敢太放肆。
洛宁带着格桑就在洞穴周边的草地上寻找着,格桑在冰湖待了几天,也了解她的习惯,感激地跟在她的身后。
她寻了几种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草药:三棱,莪术,香附,石见穿,血竭等,条件有限,也顾不得草药品种齐与不齐了,一边采摘一边跟格桑讲解,教他怎么煎药与内服外敷。
格桑见洛宁丝毫不藏着掖着,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教与他,只感动得眼圈微红,心底暗暗下决心,与阿佘拼了命也要把洛宁救回冰湖。
摘了好几味草药,洛宁发现附近没有适用的药草了,便叮嘱格桑:“待会熬好了药,也给阿庆一碗,她刚刚被东黾踢了一脚,也受了内伤。”
正说着,前面忽然浩浩荡荡地来了六个野人,看清洛宁的真面容,不禁神情微滞,双目痴迷地愣在那里看她。
洛宁只当没看到,带着格桑与两名护卫转身就走,那六名野人见她要走,猛然醒悟过来,快步地拦到她的面前。
“你就是冰湖的神使?水峤首领要见你,跟我们走吧——”
一名野人说着,伸手就想拉洛宁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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