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密的林间走着,最前面的阿佘突然停下了脚步,对后面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洛宁一行人连忙停了下来,朝身后众多女人不停地做着手势,让他们寻遮掩物躲起来。
众人纷纷寻了地方藏好,那边也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东黾特有的低沉嗓子传来:“祭司,你看有没办法除了那种鱼?”
洛宁眯起了眼睛,鱼?他们想除什么鱼?莫非是地下河的食人鱼?他们追杀到了地下河?部落里伤亡大不大呢?
洛宁忧心如焚,却不知东黾与一众部属心中心胆俱裂,有气无力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勉强回部落,半点精气神也没有。
出战前倾尽部落族人五百余人,逃出冰湖时不到一百人,这一战,把东黾所有的家底几乎都败光了。
在地下河里,他们呼天抢地,连滚带爬扑回岸边,只有百余人。百余人亲眼看到昔日同袍几分钟之内俱化作森森白骨,心头不寒而栗。
满池的食人鱼在血水里翻腾着,那一幕之血腥与可怖,堪比森罗地狱,东黾节节后退,身边的族人发出惊恐的惨叫,纷纷回头夺路而逃。
他们从原路返回的时候,却遇上了狄带着几个心腹守在黑洞口来个守株待兔,凭着铁刀的锋利与守着地利人和,东黾足足牺牲了一半的勇士,才带着几十个受伤的族人狼狈败走。
洛宁与阿佘格桑躲在一棵古树后,悄悄看着那数十个浑身是血,有气无力的野人从林子里穿过,不禁惊讶地挑起了眉头。
“阿佘,你不是说他们出了几百勇士,把部落里所有的雄性全带走了吗?怎么只剩下那么几个?”
阿佘与格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形容狼狈的勇士,心头升起无尽的快意,竟然落败了。
不用问,看情形就知是落败了,连东黾也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不是落败了是什么。
阿佘压抑着心底的兴奋,低声说:“是带了几百个,除了守卫你洞穴外的五十野人,部落中已经没有其他雄性了,他们肯定败在狄首领的反击下了。”
“肯定是,活该,我早说了狄是天下共主,没有什么人能轻易把他铲除的。”
洛宁嘴角泛起得意的笑意,心中一片安慰,看情形,狄应该不会有事吧?
两军交战,东黾即使部属死得再多,只要能杀死狄,他也不会是这个精气神。
格桑看得一脸兴奋,摩拳擦掌地说:“神使,他们这情形,分明是大败而归,部落里的雄性也中毒了,只剩下他们几十个,我们要不要把他们一起收拾了。”
洛宁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一把:“长点脑子?我们怎么把他们一起收拾了,他们再不济也有几十人,即使受伤,也不是我们身后二三十个有气无力的雌性能反抗的,安静点,等他们走过了,我们马上离开。”
洛宁说着,回头朝身后几个遮体的女人们打着手势,示意她们有耐心一点,静静等待他们走了再说。
她的眼角余光从那些女人的脸上扫过,忽然杏眼微凝,心底不禁升起不妙的感觉。
“那个女人怎么也在?她什么时候跟着我们的?”
格桑与阿佘一个回头,便发现阿朱神情激动地从一丛灌木后面冲了出来,冲着东黾的方向大喊大叫:“首领——首领——神使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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