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只见一处烧焦土墙下,呈现斗拳状的烧焦尸体,伴随着阵阵烧焦味道味传出,引人不适。除了庆言以外,众人都被熏的直皱眉头,庆言反而觉得,味道还挺好闻。他曾听闻法医的朋友提起过,人肉烧熟的味道是很香的。让人觉得觉得恶心的味道,更多是让人觉得心理不适,而非生理。庆言叫来已经在一旁吐了好几轮,就差没把苦胆吐出来保长叫了过来。“这方明可还有家眷?”保长摇了摇头,“没有,他幼年丧父丧母,被爷爷奶奶拉扯大,爷爷奶奶在他十八岁之后,也相继离世。”庆言顿时犯了难,居然是个单身的老棒槌。略微思考,庆言就命人把人抬到空旷的平地之上,他要当场验尸。他有些怀疑,这一切都是方明做的,以此脱身。小刀划破烧焦尸体的胸膛,众人也很默契的走到一边。他们可不是庆言,看着血腥尸体,还能炫两碗大米饭的人不同,他们的小心脏可承受不住。率先看向肺部,很干净并没有吸入过多烟尘。庆言拿着小刀,划过喉头气管,然后是咽喉。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这具尸体,发现除了咽喉处有一处刀伤之外,这具尸体没有其他伤口。一刀毙命!心中得出此结论后,庆言心中已经有了定数。蹲了也有一会儿,庆言起身伸了伸懒腰,眼神打量了方明家中格局。之前尸体坍塌的矮墙下,一处细微不同之处,被他所察觉。栾玉录刚准备开口询问,却被庆言伸手示意他不要出声。走到矮墙之下,其中有一块砖墙的缝隙,和其他的颜色有些不同,如果不是因为大火的原因,可能都不会被发现。庆言用手用力抠了抠那块墙砖,果然能够挪动。取下墙砖,庆言伸手进去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东西。东西被庆言取了出来,是一被大火烤的有些焦黄的木盒。庆言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张张叠好的信件。他没有贸然打开,而是立马合上木盒,转身离开。“回京都!”众人满脑门子的问号,他这是闹的哪一出?庆言也懒得和他多做解释,直接转身上马,朝着京都的方向飞奔而去。跨入京都城门,庆言的小心脏终于不突突了,摸出怀中的木盒,这可真是一个烫手山芋。“你刚才为何如此慌张?”栾玉录驱马靠近,心怀疑惑道。“如果说,这个木盒里放着重要证据,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拼死留下我们,夺回书信?”庆言用反问的口吻,回答了栾玉录。“你怎么确定这些书信中,会对案件有帮助?”“如果不是重要的书信,方明也不会保存的如此之好,而且我还有别的发现。”庆言在颠簸的马背上缓缓说道。“什么发现?”栾玉录两眼放光的问道。“死的那个人不是方明,那只是他的脱身之术。”栾玉录噤若寒蝉,“你如何知晓?”“他是何等实力,你可有了解过?”栾玉录摸了摸长出了些胡渣的下巴道。“八品巅峰。”“那具尸体是被人正面出手斩杀,一刀毙命,身上再无其他伤势。”栾玉录心中大为震撼,近距离一刀砍死一名八品巅峰的高手,五品以下,很难实现。八品巅峰武者的躯体,已经和区别于常人,即便被砍中要害部位,也不会立即毙命。“也就是说……”栾玉录沉吟道。“对方被方明一刀毙命,他再将其他人灭口,随后放火烧屋。”“但是,我们来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取走书信,就直接逃走了。”庆言把自己的心中的犯罪刻画,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栾玉录也顿感佩服,庆言虽然嘴贫了点,探案的能力却无可挑剔。回到镇抚司后,庆言并没有擅自打开木盒。而是差人去请苏太安前来。“找我过来,可是案件有重大发现?”身穿苏太安言笑晏晏,对着对岸而坐的小锦衣卫说道。庆言拿出木盒,这是我从叛军的一处藏身之地找出的木盒,里面放着一些书信。苏太安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查看,而是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端起茶盏,苏太安浅尝一口。“然后呢?还有别的要说的吗?”“那些信件我都没看过,我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庆言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一向严谨的苏太安都被他逗乐了。这小子,求生欲强的离谱。有些事情,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知晓的。苏太安把木盒挪到自己面前,庆言才觉得如释重负。“给我讲讲,你们这几天查案的经过吧。”听闻此言,庆言就把案件事无巨细的讲给他听。苏太安听他讲完,不停点头,表示肯定。“做的不错,如果这些信件中能够查到幕后黑手,对你而言,也算大功一件。”庆言的神色,还是有些顾虑。这些信件,也不过是物证,他们现在最缺的却是人证。毕竟,物证是可以伪造的,除非人证物证俱在,才算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顾虑?”看着庆言有些忧虑的神色,苏太安开口问道。“物证是有了,但是我们没有理由抓人。”苏太安轻笑出声,“我们锦衣卫抓人,何时需要过理由?”是啊,锦衣卫抓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只要他们觉得你有罪,那就是有罪。北司房不就是做这个的吗?论审问、拷打,他们是专业的。庆言也就没有继续多说什么,把苏太安送出门。眼瞅着时辰,快到了散值的时候了。来到堂室,众人用一种期待的小眼神看着庆言,等着他吩咐接下来应该如何办案。庆言看了一眼水漏,用一种严肃的神情,看向众人。口中默念着。五、四、三、二、一、“好了,时辰到了,散职了,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说着,就喊上蹲在一旁的元芳,准备下班。众人赶忙开口阻拦。喜欢锦衣卫:本想摆烂被迫成神探()锦衣卫:本想摆烂被迫成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