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下来,庆言在潞州郡看到了太多不平事,他心中对于候不凡,早就有了刻板印象。
在庆言、白清弈、伍优的眼中,候不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贪官,如果不是这样,潞州郡怎么会沦落至此。
而当庆言查这个案子的时候,就受了刻板印象的影响。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往刑讯逼供上想。
对于这是一场刑讯逼供的情况,候不凡脖颈处反复摩擦出现的生前伤,就是很好的佐证。
如果候不凡处于昏迷状态的话,那如何让他长时间保持站立的姿势,也是一个问题。
要知道,虽然侯不凡是郡守,但是他要面对的则是漠北亲王。
之所以会把那些夺嫡失败的亲王弄到穷乡僻壤之地当藩王,就是让他去当土皇帝的。
虽然藩王不能手握兵权,但是却能组建属于自己的亲卫。
更何况,北漠郡还有地煞军驻守。
天高皇帝远,加上北漠亲王的威慑,如果候不凡还想要做立志贤明的清官的话,他可能已经‘病逝’了吧。
内忧外患之下,就算侯不凡有鸿鹄之志,却还是无法施展。
等庆言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三人皆是沉默。
庆言叹息一声:“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侯不凡的为人了。”
府衙,偏厅。
庆言倒了一杯热茶,推到了张鹏的面前。
“半天下来你也滴水未进,喝杯茶吧。”
看着庆言亲自给自己倒茶,张鹏心中顿时有些不安。
“大人。。。。。。您有何吩咐。”张鹏不安问道。
庆言笑了笑,小声宽慰道:“别紧张,我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听到庆言的话,张鹏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人您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不会有任何隐瞒。”
听到张鹏的回答,庆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可能对候郡守有些误解,你能否点评一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庆言的话,张鹏低下头去,陷入短暂的沉默。
片刻之后,张鹏抬起头来。
“他是一个好官,但他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闻言,庆言赶忙追问道:“此话怎讲?”
张鹏叹息一声,作回忆状。
“大人您有所不知,曾经的潞州郡,与北漠郡一般,属于大吴最贫瘠之地,百姓们日子过的尤为艰难,直到郡守大人来到潞州郡。。。。。。”
随后,庆言在张鹏的口中得知了候郡守的过往。
候不凡,就是土生土长的潞州人士。
曾经的候不凡,正如他名字一般,很不平凡。
虽然候不凡家中还算富足,但寻常百姓却过的很是困苦。
候不凡自小便立志金榜题名,在朝为官后回到潞州郡,来带领乡亲们走出困苦的生活。
候不凡自小就比同龄人更聪慧,也比常人更加努力。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候不凡经过院试、乡试。
最终在春闱会试之时,勇夺会元。
在殿试之时,更是状元及第,成为当年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