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看着晏和背影,张了张口,一个字也没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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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很顺畅,到得王府已是夕阳斜下。
晏和将魏绵送进府里,又送进澹润居。
晏和准备离去,没有进屋,站在门口对魏绵说:“外祖母派人跟你说的话,你不必太放在心上。你如今离了谢府,也不必惧怕你的母亲,至少晏王府中,你可以随心所欲。”
魏绵看着他,有瞬间愣怔。
晏和背着夕阳,周身被镀上一层浅浅的彤光,分明是无有情绪的语气,被斜阳衬得暖融融的。
此人昨晚还多疑又谨慎,眼下终于认定她的身份。
魏绵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莫名地心虚起来。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晏和接着说:“本王身边危机四伏,除非本王亲自相陪,否则不可随意出府。知道了吗?”
魏绵顿了片刻才回答:“知道了。”
晏和嘱咐完这些就走了。
翠雀重重呼出一口气,靠着门框差点软倒。
“总算挺过去了。”
翠雀劫后余生般,差点哭出来。
魏绵俯身对她笑道:“这才刚开始呢,今晚他要回来的,还有明晚,后晚……”
翠雀这下真的哭出来了:“姑娘,要不你寻个错处,把我发卖了吧。”
“别哭,这算什么,你还没见过她杀人的样子呢。”魏绵笑得可人。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翠雀擦擦眼泪道。
“哭也没用。行了,快跟我说说,那个外祖母跟你家小姐说了什么话?”
翠雀怔了片刻,回忆了一下,羞得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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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和出了澹润居,庄思飞便迎上来。
金鳞卫发现了武威堂门人的行踪,似乎在跟踪什么人,刘锵让庄思飞汇报王爷。
庄思飞寻到谢府,晏和本该立刻赶去,还是先送了妻子回府才去处理。
武威堂几人在崇仁坊的灵木寺周边。
他们身着黑衣,戴斗笠,武器被包裹着,但看身形便知不是普通百姓。
寺中香客摩肩接踵,武威堂几人挤在人群里,被人流推来荡去,目光紧紧锁在前方一名瘦弱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未有遮面,闭着眼在蒲团上叩拜祈福。
没有人见过魏不绝的真面目,但江无涯早下令宁可杀错不放过。
这几人准备动手,刘锵等不及晏王赶到就要阻止他们。
怕他们把魏不绝杀死,又怕魏不绝跑掉,周边人群众多,刘锵投鼠忌器,逆着人流挤过去,还未赶到,他们已经拔刀欺身到了那男子身旁。
夕阳下刀光闪过,近处的女子爆发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