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云顶弗忧道人年轻时曾有过风流韵事,她爹魏天行就是见证人。
魏绵认定晏和在编瞎话,但对她只有益无害,她便不去探究了。
况且谢芷兰应当不知道江湖功法,她应该相信这个说法,并且为了夫君神功大成,不再与他亲近,以免他前功尽弃。
想到此,魏绵心头大石落地。
她的神情也轻松下来,没了讨好的虚情假意,眼中光华自然沉静,如宝匣中静谧的明珠,无论匣子是开是合,明珠都亮着,不需要人欣赏,只因她本就是如此。
见她神情转变,晏和怔了片刻,用内力强压下的药性又在作乱,他的眸子再次深了。
“王爷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么?”魏绵看着他问。
被她看一眼,药性猛地蓬勃涌动,晏和转开眼,淡淡嗯了一声。
费了些力运功压下药性,他才开口:“这点药奈何不了本王,你先睡吧。”
“好。王爷若是不便,我不会再来打扰你。”魏绵很放心,拢着聊胜于无的衣襟,转身就走,又担心太过愉快不寻常。
走到屏风后又露出半个脑袋对晏和说:“王爷若是需要,唤醒我便是。”
晏和背对着她,没有回应。
魏绵更加放松,上了榻,给晏和留了足够的被子,脑袋落在枕上,不多时便安心睡着了。
。
第二日醒来时,旁边空无一人。
郝掌宫进来服侍她,似是已经知道昨夜未成事,连床铺也未去检看。
魏绵摆出沉郁自责,郝掌宫只是叹气。
晏和在侧厅坐着,等她用了早膳,带她去与太后拜别。
太后寝殿紧闭,郝掌宫进去问了,出来时神情复杂。
“娘娘说她身子不适,王爷和王妃自行离去即可。”郝掌宫斟酌了字句道。
晏和也不坚持,带着魏绵就要离开。
郝掌宫差女使端了几盏盆栽送来。
魏绵选了一盆长青的,叶子最多的针叶松,一路抱着回到晏王府,晏和目送她进了大门,便去了护国寺上值。
翠雀见魏绵安然无恙回府,稍稍松了些紧皱的眉头,把她拉进门,走到外面伸长脖子看了看小路。
“晏王出门了。”魏绵放下那棵针叶松,问她,“怎么,出事了?”
“我家小姐果然跑了。”翠雀愁眉苦脸,“怎么办呀……”
昨日翠雀出府,找到槐影,二人一碰头便知,谢芷兰跑去了洛阳。
翠雀说:“那位公子说,他会亲自去追,定将人带回来,让你撑住,别擅自行动。”
魏绵淡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