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盛封文挥之不去的梦魇。
雪白的大床上,陶子衣衫凌乱的横躺着。
血从她洁白的手腕处盘旋蜿蜒。
佣人用床单捂住她的伤口,扭头惊慌的望着盛封文。
“先生!先生怎么办!小姐昏过去了!”
“来人。”
低低的声音响起。盛封文扶住门框,头一阵发昏。
保镖出现,也被眼前一幕震惊住。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
医院。
从手术室出来,医生说幸好刀口不深,只是流血过多,需要休息。
病房里,陶子醒来,就发现盛封文坐在床边,沉沉看着自己。
他的头上裹着纱布,她的手腕裹着纱布。
两个人这样对视,居然有点可笑。
托住她的手腕看了看,盛封文轻声说:“有意思吗?”
陶子咬唇,别开头。
“你要是真的想死,大可以割脖子,这样更快,何必割腕?”
身体一僵,陶子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不是?”盛封文冷笑,放下她的手腕。
“这是你自找的,我已经派人去接你弟弟回国,姐姐住院,弟弟要陪着照顾,不是吗?”
“不要!”
情绪激动的看着盛封文,陶子眼泪掉下来,“求求你,不要找我弟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看着你割腕的时候,心有多疼。
“好好休息,明天就能见到你弟弟了。”
房门合上,一室寂静。
陶子绝望的望着天花板。
……
“手机惹你了?”
冷嘲的男声传来,不屑的成分占了大半。
匡雪来撇嘴,没理他。
周燕辰拧眉,面露不悦。
他一定是最近太给她脸了!
把书放在床上,周燕辰抬步走过来。
匡雪来简直要把电话打穿的样子,一遍不通,就来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