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摸着脑袋,穿过拥挤喧闹的人群,来到了慕容家的看台上。
“嘻,不错嘛!”琉璃见陈珂回来,跳出纱帘,用粉拳锤着陈珂的胸口高兴道。
他笑着与龙女玩闹几下,便将那两枚玉盘交于了一旁早已望眼欲穿的老龟跟慕容池。
“大侠挽救我全家于倾颓之中,如此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老龟颤抖着,从陈珂手中接过玉盘,然后紧紧抱在怀中,哭的是稀里哗啦。
慕容池的眼水也糊满了他的小脸。这少年如今跟着老龟一起跪下,对着陈珂不停的深深磕头。
“哎,别这样搞呀。”陈珂连忙让龟管家陪着自己一起把它二叔和慕容池扶了起来。
“我们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琉璃站在陈珂身边,像个女主人般嘱咐道,“接下来怎么和南海龙宫争取交易,才是你们该关心的重点。”
“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客栈吧。你们的财货,还有我的行李,可还有很多没收拾完呢。”
老龟抹泪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连连称是。
大伙一路带着胜利的欢笑着回到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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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几天时间倥偬而过。今晚已经是初四,明天就该是大家坐上海船,出发前去南海的日子了。
五月一到,海边的风雨多了很多。
呼啸的夜风正将客栈的窗框吹得不断振动,豆粒大的雨点也密密麻麻的敲击在屋顶的青瓦上。
客栈的中庭,还没睡觉的陈珂正站在好似瀑布般不断倾泻着雨水的屋檐边,看那魁一练功。
这雷泽氏汉子如今光着膀子,直接站在大雨磅礴之中。
几个像是师弟仆人之类的壮汉,正手持一种又粗又长的植物枝条,不断挥击到他身上。
“嘿哈~”壮汉们沉声法力。
“啪!”金红的枝条带着硕大的破空声抽在魁一的身上,竟然像是在锻打一块热铁一样,倾盆大雨中仍能看到火花四溅。
“乖乖。”小熊猫坐在陈珂肩头,看着魁一近乎自虐般的修行方式,吐舌道:“他这是疯了?干嘛自个抽自己鞭子。”
“丹木的棘条。”白泽在神识里替陈珂和小熊猫解释道。“丹木水火不侵,坚如精金。果汁木浆涂抹全身,还能暂时抵御寻常水火法术。”
“而我很久前曾听人说过,如果能用丹木的枝条日夜锤炼身躯。终有一日,肉身也会变得像丹木一般坚硬。”
“想不到这传言竟然是真的。”白泽见这魁一已经站在雨中有两个时辰了,不禁赞叹道。“就是方法太过艰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修,这汉子倒真能忍耐啊。”
此刻估计是听了小熊猫说这魁一疯了。他那些正在疯狂挥鞭的师兄弟们纷纷停了下来,对着站在屋檐下看戏的陈珂怒目而视。
从采青那天回来开始,陈珂一行就再没跟着魁一的人马说过话了。
担心他们记仇报复,龟管家甚至还特意往魁一等几十号人住处的方向加派了岗哨。
“呼哈!”魁一这时狠狠的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呼一口长长的浊气。
他活动着已经出现鞭痕的身躯,转头就发现自己的师弟们正在跟陈珂对视。
陈珂心中一紧,已经悄悄凝聚起了法力。
“阁下好修为,丹木鞭笞也受得住。”当然,他内心还是不想与这魁一发生冲突,于是开口解场道。
“呵呵,荒野小道,日积月累而已。”没想到魁一竟然没有像那日采青一般咄咄逼人,反而主动回了陈珂一声笑。
“下去吧。”魁一挥挥手,先行遣散了自己的师弟从人们。
“已经很厉害了。”陈珂一边赞赏客套,一边在心里迷惑,为什么这魁一几次照面,性格秉性都出入很大呢?
“阁下修为略高与我,我不过是靠锻体秘技硬抗而已。”魁一洒洒头上不知是雨还是汗的水珠,“至于后来的哑谜对答。如非张天师开解,我还不知与阁下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