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莉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金制服,甚至披上了披风。
她心情颇好,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走廊宽敞明亮,却空无一人。她的脚步像是欢快地鼓点,很快就来到一间紧闭的门扉前。
“老师。”她推门而入。
季明光对她的突然闯入没有表态,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茶杯磕在茶托上发出很大一声脆响。
放的重了,放的歪了,但他没有注意。
维奥莉特笑着走上前来。
在五步之遥时,她双手张开披风伸出右脚脚尖点地,做了一个舒展四肢的动作。
紧接着她并拢肢体,双手放在胸前俯下身。
这是水萤的礼仪。
“老师。”行礼的维奥莉特恭敬谦卑,没有彻底抬起头。
但她的眼睛向上紧紧地盯着坐在主座的季明光,殷红的嘴角仰起灿烂的笑。
“请赴死。”她道。
……
白泽躲在战鹰号的残骸后,只露出了一双眼,憧憬地望向星舰。
他以为他会想很多。
但他什么都没有想。
他只是望着。
时间仿佛在此定格,远处星辰的明亮来自数十数百年前收集的光。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
没有意义吧。
在这浩瀚星河无根漂浮,竟会给他一种稳稳的安心感。
面前的银白星舰光彩夺目,流畅的舰身、奢华的质感,和她一同出现的东西都是这样完美。
可惜不能见到她。
如果还能见到她。
白泽趴在破碎的金属框上,像极了无处可归的动物。
他的眼中好像有泪流出。
那不是泪,是记忆的洪波在奔流不息。
扭曲的银丝在空中震荡、哀嚎、抖落尘封的过往。他终于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视线被水雾遮地满满当当。
恍惚间,他看见银光乍破,星舰分崩离析。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