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常忙给鬼皇重新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送到鬼皇手边。
“鬼皇大人真的要在他们两个之间留一位小鬼帝?”玉无常试探问道。
鬼皇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大人要留哪一个?”玉无常殷勤的给鬼皇捏着肩膀,乖巧讨好的问,“天狐鬼帝有阅历,势力根基也深,总比千丝鬼帝这个杀…尚且年轻的鬼帝更靠得住吧。”
玉无常把嘴里的‘杀自己人’四个字给憋回去了。
鬼皇没回答,拂袖起身,离开了大殿。
到了衡州客栈,掌柜给千泽和容逸引进了一间客房。
刚推开门,一个人就扑了过来。
花影上下左右打量千泽,焦急的问,“您还好吗?您受伤没?”
“还好。”
看千泽没什么重伤的样子,花影松了口气,说,“我把人带来了。”
千泽嗯了一声,先去换了身花影带来的衣服,然后慢悠悠的坐在了茶案旁,低头看着被绑在对面椅子上,堵住嘴的雁伶商。
容逸站在一边看着,屋子里静悄悄的,容逸又开始紧张起来,怎么才这一会,千泽的角色就反转过来了。
这女子容逸见过,雁家姥姥雁伶商,那天容逸和容若跟踪单漪至蝉庄素水苑,故意引雁伶商去抓白姬,也许雁伶商还能对自己有些印象吧。
花影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排拶指的刑架,站在雁伶商面前,伸手取了雁伶商嘴里封口的布。
雁伶商被千泽抓回来以后,一直被关在太阴地宫里,直到今天才被带到这来。
雁伶商的眼神暗淡无光,看了一眼花影手中的刑具,眼带怒意的看着千泽,问,“你想干什么。”
千泽一笑,“折磨你啊。”
千泽看了看花影,花影立即给雁伶商的手指戴上了刑架。
“等会。”千泽右手微抬,轻声道,“花影退下,叫容逸来。”
容逸瞪大眼睛,“我…?”
容逸咽了口唾沫。
我才十六岁啊唉。
拶刑从前在家里也见过的,姑母惩罚下人时用的家法,可是要自己亲手来,容逸感觉嘴里发干,脚就像长在地上了似的,挪不动地方。
千泽冷冷看了一眼容逸,“你不夹她,我就夹你,你选吧。”
花影把身子僵在那边的容逸给带了过来,悄悄拍拍容逸的后背,悄声说,“没事。”
容逸咽了口唾沫,站在雁伶商旁边,拿起刑架上还带着干涸血迹的绳子,闭着眼睛咬牙一拉。
“啊!”雁伶商惨叫一声,哭喊着说,“原来是你,你们竟然一开始就是串通好的!”
自从白姬被抓到了雁家,雁寒死了,雁南倾跑了,原来白姬真的是千泽的人,可雁伶商以为自己杀了白姬,怎么会,白姬为何最后还能出现在千泽身边。
雁伶商已经不能思考了。
雁伶商脸色煞白,痛苦的叫了一声,双手的手指被竹片紧紧卡在里面,有血迹慢慢印出来。
雁伶商的哀嚎和刑架夹紧骨头的咯咯声传进容逸耳朵里,容逸的手指微微发抖。
千泽则饶有兴致的看着容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