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鬼皇拂袖离开了卧清居。
千泽攥紧了那张帛书,狠狠砸向地面,站起身来,把面前一切能看得见的东西都疯狂地砸在地上,心中已经怒到极点。
这种屈辱感太强烈,千泽痛苦地靠在墙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九霄匆匆走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叹了口气,拍了拍千泽的肩膀,“一时之忍而已。”
千泽无奈地推开九霄,淡淡道,“替我去看看萱儿,我去洛阳办完事就赶回去。”
九霄点点头,千泽披上衣服离开了。
太阴山中。
太阴鳍心疼墨萱,千泽一走就把墨萱从地宫里接了出来,安置在自己打坐的居室中。
数日后,还没有千泽的消息,太阴鳍已经从千泽的信件中得知了千泽的处境,被迫留在鬼皇身边,不知何时能回来。
太阴鳍怕墨萱伤心过度,谎称千泽有事,过一阵子就回来。
墨萱也没有多想,在居室中每日睡睡觉,学学针线之类的,消遣时间,忽然有一天,雁南倾突然出现在居室中,让墨萱有些惊讶。
好在雁南倾再有能耐也伤不了墨萱,墨萱沉默不愿理会。
千泽不在,雁南倾胆子就大了起来,坐在墨萱身旁的木椅上,假意笑道,“呵呵,娘娘多日不见天日,自然少听的些消息,陛下宠幸我的时候,说的好些个甜言蜜语,还说皇后容颜半毁,陛下早就厌烦了,不过是为着偿还从前恩情罢了。”
墨萱不说话,她了解千泽的性格,也知道雁南倾的别有用心。
“娘娘,你可知陛下去了何处?”雁南倾噗嗤一声笑了,“听说鬼皇出关,特意召见陛下,两人起了争执,陛下不敌鬼皇,手骨被鬼皇生生掰断了呢。”
“什么?!”墨萱猛的站了起来,急火攻心,腹中疼痛难忍,跌坐在床榻上。
雁南倾妩媚一笑,缓缓退出了房门,“娘娘可别急坏了身子,南倾还有事,先告退了。”
墨萱只觉得眼前发黑,忍着痛跑出了居室,找到了在挽心林里弹琴的太阴鳍。
太阴鳍一愣,“怎么了这是?”
墨萱哽咽问道,“他是不是有危险,是不是受伤了。”
“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是不是那个雁南倾?”太阴鳍一看瞒不住了,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千泽是受了点小伤,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墨萱咬着嘴唇,拉着太阴鳍的衣袖,“他是不是性命堪忧,被软禁了,若他有事,我自己了断就好。”
“你别急啊,本尊…”
忽然,山林尽头出现了一抹青影,九霄带着十几位医女登上了太阴山。
墨萱一见九霄,心都凉了半截,千泽久久不归,来的又是九霄,莫非千泽果真出了事?
墨萱悲痛不已,腹中阵痛,就要瘫倒在地上,九霄眼疾手快,接住了墨萱的身子,身后的几个小医女慌忙道,“姑娘临产,快带姑娘去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