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已经非常清楚的说了三遍,可是里面的女生始终没有说话,我想,她肯定还没有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于是我只好耐着性子,向她一遍又一遍的强调此事的利害关系,就在这个时候,下课的铃声突然响了,那女生竟然趁我分神之际,猛地推开隔间的门,不但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还骂我是‘无耻的流氓’,之后就一溜烟的跑掉了,结果可想而知,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被一群如厕的女生围在了女厕里,在没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她们就对我的人格进行了歇斯底里的侮辱,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责怪她们,因为她们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至于那个女生,我已经从她逃窜的背影知道她是谁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学校门口堵她,让她在所有女生面前还我清白,否则我还怎么在魔法学院混下去。’
‘香儿姐姐还以为我是怕了她,其实根本不是这样,虽然香儿姐姐的胸很大,人也长的很不错,但是岁月不饶人,二十三岁的她已经错过了我的择偶标准,其实她的胸只能算一般大,和我的小老婆方婷没法比,提起方婷,好像再有几天就是她十五岁的生日了,去年送她一条秀荷花的小***今年不知道送她什么礼物,上次听她说要攒钱给弟弟买一把剑,不如我就送她一把剑,说不定她一高兴,就能让我摸一下她的大胸,嗯,就这么办,明天晚上就去战功堂弄一把送给她。’
想了一想,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遗漏,于是把笔记本收了起来,放在柜子里,重新锁好。
“双峰争斗艳,花开深幽谷,只恨黄龙短,空有凌云志。”这首《恨年少》是林天赐九岁时创作的,当时可是轰动了整个梨园国,所有人都感到非常好奇,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就能写出如此励志的诗句。
一边吟诵着诗句,一边朝着床铺走去,最后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鼾声响起,进入梦乡。
第二天,林天赐比平常早起了一个小时,结束了晨练之后,换上衣服,跨上书包,离开了家。
当他一只脚踏上马车的时候,大门中走出一个身体健壮,容貌与林天赐有几分相似,同样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天赐的父亲、梨园国第一武者、护国公林远威。
林远威在林天赐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眉头就禁不住皱了起来,显然他对林天赐的穿着打扮不是十分满意,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表达任何看法。
“晚上叫你表哥过来吃饭,我要看他最近有没有偷懒。”只是说了一句,林远威就背着手朝府内走去。
父亲都已经走了,林天赐自然没有回答的必要,跳上马车,钻进车厢,车夫把手中的马鞭一扬,马车就朝着皇家武者学院飞奔而去。
皇家武者学院,乃是梨园国刚建立之时成立的,在武者为尊的天元大陆,一个国家,没有强大的武者,最终都难逃灭亡的命运,老皇帝深知其中道理,所以在建国之初就与几位大臣商议,创办了这所皇家武者学院,希望能培养出几个强大的武者。
至于林天赐说的魔法学院,就在皇家武者学院的西北角,其目的并不是要传授什么高深莫测的魔法,更多是为了传授女工技艺,以便能让那些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公主们,都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
至于魔法吗,在天元大陆,根本不受重视,原因很简单,魔法毫无用处,甚至是百害而无一利,先不说魔法师无法成为武者,只说长年累月的打坐冥想,就让魔法师没有多余的时间锻炼身体,由于缺乏运动,魔法师的身体自然就无比虚弱,只有通过服用补品,才能够保持健康,若非家境殷富,是很难养得起一个魔法师的,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点是魔法的吟唱时间长、杀伤力也不尽人意,仅仅这两点,魔法师就不会被重视。
虽然魔法师如此的不堪,但却没有被世人所抛弃,这就不得不说魔法师的一个优点,那就是对气质的提升,那些想要靠出卖女儿幸福,获取更多利益的达官显贵们,也不得不在女儿身上进行必要的投资。
武者共分七级,一到三级称为武者;四级、五级称为武师;六级称为武尊;七级就是最顶级的武帝,据说整个天元大陆,武帝的数量不超过十位,即便武尊,也是凤毛麟角,身为武尊,别说在梨园,就是放眼天元大陆,林远威也称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
魔法师同样分为七级,只不过在世人眼中,一级和七级没有区别,都是废物一个,所以统统被称为魔法师,而且时至今日,天元大陆也没出现过一个七级魔法师,六级魔法师倒是出过两三个,确实很废物。
林天赐混入魔法学院的目的,显然是因为这里有很多美女,至于他是否真的想过要成为魔法师,无人知晓,不过他学习魔法的能力就和他的长相一样普通,而且每堂魔法课,他都是在罚站中度过的。
下了马车,林天赐并没有走进学院的大门,而是斜倚在离大门口十几米的围墙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门口。
就在林天赐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大门口的时候,却不知马路对面,已经人满为患,这些人,交头接耳,正在议论着什么。
“先说这颜色搭配,上身为白色短衫,下身为蓝色八分裤,这就是我们行内所说的蓝天之上白云飘,在这炎炎夏日,这种简单的色调搭配,瞬间让人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说完之后,立即有人点头称是。
“再说这面料,老朽年纪大了,眼睛也是不大好使了,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衣服的面料不是纺织,而是编织而成,丝线与丝线之间皆有针头大小的微孔,具有绝佳的透气性,在梨园国,能把编织工艺运用得如此娴熟,除了老朽和红绣山庄的红衣大师,恐怕只有皇宫制衣处的几位大师了。”
“是是是,刚才我还特意走到小公爷身前仔细看了看,果然就像叶大师所说,丝线之间都有针头大小的微孔,质地细腻,大小均匀,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
听到这话,被称为叶大师的老者,很是得意的点了点头,“你们看那斜枝寒梅,从右下斜插直上,于左胸口盛开怒放,虽无一点绿色衬托,却不显露半分妖娆之气,迎光之处虽然已经寒露欲滴,背光之处却是仍有霜晶隐现,难免让人联想到乍暖还寒的早春时节。再看那折痕,潮湿而鲜嫩,毛刺犹存,哪里还能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画意,简直就是一支刚刚折下的寒梅放在那里,这件作品,无论是画工,还是绣工,都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就是那几颗纽扣,把这件无与伦比的作品给彻底毁了。”
“纽扣?我觉得这纽扣就做的很好,红润饱满,配上下方不大不小的褐色晕斑,让人一下就联想到少女的***多么逼真,多么形象,你看你看,那女孩脸都红了。”一个年轻人满脸淫笑的说道
“蠢货!如此精妙绝伦的作品,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够看得明白?只因为一时的**邪念,就妄加篡改,殊不知,一件佳作,就此毁于一旦!”
无缘无故被人骂成蠢货,年轻人难免恼羞,狠狠的白了叶大师一眼,“装什么装,还真把自己当大师了!”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一位穿着连衣裙的长发少女翩翩而来,到了林天赐身前,小手拉着裙摆,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圈。
“天赐,你看我穿这件裙子漂亮么?”少女的声音犹如黄鹂鸟的叫声一般动听。
“嗯,漂亮。”看都没看一眼,林天赐就应付的回答了一声。
少女穿的这件连衣裙,底色为紫色偏蓝,裙摆处为茵茵绿草,草地上生出一株黄菊,花枝盘旋而上,将整件连衣裙环绕起来,前面用的是浮绣工艺,每朵菊花各有不同,或是争相斗艳,或是含苞待放,或是半开之姿,世人皆知,菊花的花瓣细且长,数量相对也较多,若非手艺精湛,绝不敢轻易去尝试,只因为菊花多用在丧葬与祭祀,寓意不祥,因此几乎没人会在衣服上加以菊花来装饰,而这种野生的藤菊,由于枝蔓生长杂乱,难于塑形,更是一直被视为菊花中的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