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平时那么懒又怕麻烦,今天这么乐于助人,肯定没安好心,十有八九是来嘲笑我的。
“哈哈哈,”果然他在下一秒指着我毫无掩饰地笑了起来,,“你这副样子真好笑。”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我烧未退依然通红的脸,还是身上包了好几层的棉睡衣,但无论是哪个我都不会感到高兴。
“嗯。”我懒懒地应了一声,今天实在没有力气去和他抬杠。
可我忘了傅雨希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他看见我示弱的样子就更加得意了,阴阳怪气地叹了口气:“真是没用啊陈简佳,吹了几个小时风就变成了这样。”
“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冷冷地道歉。
“看看我,”他伸直双臂,光鲜亮丽地转了一圈,“怎么样,这就是人品差距。”
“的确是人品差距,”我白了他一眼,“我要是和某人一样穿着那么厚的羽绒服,现在能打一百个滚给你看。”
一想到他那时在风里骄傲地紧着自己羽绒服领子的样子,我就恨的牙痒痒。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像大爷一样招呼着我:“陈简佳你把遥控器藏哪里了,今天晚上有我喜欢的节目。”
我彻底无语了,这家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傅雨希同学,”我拖着病痛的身体把遥控器拿给他,“请问我可以吃饭了吗,我两天没吃东西了。”
“对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对我妈做的保证,跳起来向厨房走去,“我去给你热一下饭菜。”
看到他自信满满的表情,我的心马上又绷了起来。
“不用热了,”想到让他下厨的后果,我及时出手阻止了他,“你就这么端上来吧。”
“可是病人怎么能吃凉的呢?”
我冷笑一声:“我宁愿吃凉的也不要吃有毒的东西。”
“少瞧不起人了你!”他瞪了我一眼,然后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事实证明,激将法不一定都会达到好的效果。
虽然我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视,但是耳朵时刻在听着厨房里的动静,在听到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嗯,再把火开一会儿就可以了,我真是个天才”之后过了不到30秒,就听见他说“啊,糟了……”
我一直都了解,如果能让傅雨希说出“糟了”这个词,那就说明事情真的很糟糕,甚至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所以当他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满脸讨好地端着一盘我老远就闻到怪味的黑乎乎的东西向我走来时,我装作根本没有看见他。
“其实阿姨做的本来就是这样的……”他心虚地解释着。
“傅雨希,”我淡定地看着他,“你相不相信这句话让我妈听见,你以后就再也别想来我们家蹭饭了。”
“好吧,对不起是我干的。”他沮丧地认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