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写了这么多,但我一封都没回他。”
生怕古瑟误会,自我澄清。
闻言,古瑟遮唇咳嗽的动作稍僵,一滴冷汗挂了额角。
谁管你回没回?这重要么?搞得自己很在乎、在吃醋似的。
他放下捂唇的手,抬头,几乎是无语的表情盯着他。
开口说话时,却勾起嘴角,带着温润的微笑。
“先生要做什么,无需向我说;还有,以后,无论先生做什么,还是我做什么,都不需要向对方请柬,我们都是自由的,先生可明白?”
这情形,好像自己与他真的是那关系似的!
明明不过各取所需,不,不对,明明是他强迫自己,还表现得跟真的你侬我侬似的。
闻言,凉生刚才还兴致的神情,突然就消沉了,有了丝失望。
他蓦然放下了支头的手,起了身,就那样站着望着古瑟盯了许。
“小瑟……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么?”
失望的问了句,眼神散淡,露了几抹落寞来。
气氛一瞬就沉重起来。
诧异望着他起身的古瑟亦就那样望着他,不解的等着他开口。
他轻叹了口气,垂眸沉默了许。
“先生不要忘了,我们间的关系,仅只在于各取所需。”
说后,他才平静的抬起头来望着失意的凉生。
于这样的凉生,虽有不忍。
但,他却不能委屈自己意愿,而去接受,或欺骗他。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违心不了自己的心去说喜欢。
也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永远是卑微的。
凉生于这样的古瑟失神望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
他扭头,目光投了面前屏风上的花卉图案。
“你心里还惦记着小吟?”
问完,他才转过来望着古瑟的神情。
古瑟于刚才就一直僵愣着。
他与凉生对视了眼,移开视线,垂下眸子,才回应。
“先生从何看出,我惦记他了?”
他并没有说过自己喜欢时吟,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于时吟有心?
古瑟企图用漫不经心的话敷衍,但凉生岂看不出来?
古瑟越是显得漫不经心,就觉得他越是在乎。
他默了一秒。
“表情都写你脸上了;你就算不说,旁观者都看得清明。”
他于时吟面前表现的种种,于他面前,都是两种性子。
如此,他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蓦然的话题,使得古瑟没有心思再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