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时吟轻出了屋,一出屋,便将门给轻轻掩上了,生怕吵到他。
“殿下!”
屋里,古瑟闻着时吟开关门的声音,缓睁开了双眼,又听到门口李清云恭敬招呼的声音。
门口,李清云恭敬规矩的摆手欠身同时吟施礼。
时吟一看到她便就自然的紧蹙了眉头。
片刻后,屋里的古瑟才听到时吟疏冷的道了句。
“以后没事不要来打扰!——走吧!”
时吟冷着眉目扫了眼李清云跟她身边端着洗漱的东西同样施着礼侍女,错开她们便往外走。
李清云听着时吟不悦的话,身子一僵,犹豫着起了身,去跟了时吟的脚步。
屋里,听着声音远去后的古瑟无奈的沉叹了口气,疲惫的闭了双眼,后将自己闷了被子里。
于这情形,他不知道该可怜李清云,还是同情时吟。
或……怪自己!
时吟来到了前院客厅,李清云便随着那侍女跟着到了客厅,东西经她意思放下后侍女退了下去。
“殿下,臣女伺候您洗漱吧?”
时吟坐了客厅桌边,捏了捏自己的鼻翼,一身疲惫模样。
“不用了——听雨!”
李清云刚要去浸洗擦脸的帛巾,时吟即制止了,俨然唤了句听雨。
听雨即从门口几步跨了进来,在他面前弯腰拱手。
“让人准备洗漱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清云的参与,这竟让时吟有些恼火听雨没有及时为自己准备这些,于此使唤听雨话音有些严厉。
“是!”
听雨诧异的瞄了眼自家恼怒的公子,应着慌下去了。
边上,李清云僵在半路,痴痴的望着时吟的视线瞬间模糊。
倏地,眼泪哗啦啦的滚落了下来,掩着口鼻泣的无声,委屈至极。
时吟瞟了眼,眉头蹙得越发沉深,头更疼了。
他忍不住又捏了捏鼻翼,试图缓解。
“觉得委屈,又何必来此自受其辱!”
平静疏清的话语,道的没有一丝波澜。
李清云一怔,微顿后。
“殿下觉得,臣女比不上一男子?”
李清云自是不屈,带着哭腔倔强的道。
闻言,时吟捏鼻翼的手一顿,迟疑了片刻才缓缓放下手,视线落了李清云的面上。
将他梨花带雨的柔弱面容瞧了一遍。
须臾。
“你既然都知道了,本殿亦不想瞒你,就如你所见,本殿,喜的是男子,如果不想白白断了自己好年华,趁早离开吧!”
闻言,李清云瞬间又泪流滚滚,如决堤的河。
“呵,殿下说话好轻巧啊,臣女已跨出这步,何来退出一说?”
李清云哭笑着道,苦涩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