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笑了声,曾经的狂妄的少年定定的盯着她,认真道:“您应该知道我与您父亲的合同吧。”
“我有义务照顾您的生活起居,包括这些。”他手心朝上,指桌上的饭菜。
“我不希望这些会让您感到不适,您可以像从前一样,不过从今以后您外出可能身后就会跟个小尾巴了。”
他脸色温和,没了之前的棱角。但林清音知道,方九野还是以前的方九野。
他顿了顿,又道:“您父亲会按时给我工钱,所以,请不要不好意思。”
他看出了林清音的局促,只能这些说清楚些。在他认为,他对林清音做的任何事,都是合同上规定的,他有义务完成。
林清音愣愣的看着他,突然就觉得嘴里的虾仁没了味道。
男女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总是让人遐想。可他的一席话,不仅划分了两人的关系,让她产生了羞耻感。
不过她没说什么,这两天心里一直存在的躁动似乎得到了安抚,她看着方九野将碗筷收拾好。
回楼上换了件棕色背心与黑色长裤,背心是短款的那种,露出两条纤细的手臂,与一小截腰肢。
方九野发现她锁骨上纹有一串英文。
“走吧。”
她似乎放开了许多,换上增高老爹鞋,也只到方九野的鼻梁。
两人到了小区里,偶尔会有小孩子打闹的声音,还有老太太在底下乘凉。
两人一路无言,她走在前面,耳机里放着旋律,他则静静跟在身后。
直到路过一家快要打烊的花店,她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走上前。
手腕却被人从后面握住。
林清音不解的回头看她。
路灯下她耳骨上的银制耳钉镀上了一层光泽,异常好看。
“你对花粉过敏。”
他提醒道。
在何秘书发过来的资料中,就有提到林清了对花粉有轻微的过敏。
可她好像很喜欢花,所以复式楼被人摆上了花,现在已经枯萎了,估计是想要再挑两支回去。
“只是轻微的。”
林清了揉了揉鼻子。
方九野却没有松手。
“你想要什么花,我来拿。”
她愣了两秒,才后退一步,道:“向日葵,满天星,再来几朵白玫瑰吧。”
花店的视线很好,她挑了几朵离自己近的花,方九野听着她的指示穿过簇拥的花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