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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再见七（第2页）

而后他也有意无意地偷瞄两眼，女生除了客人买单时站起身来，其余时候，都自顾自安静地做着作业，屋内“叮呤咣啷”的碗盆碰撞，门外吵嚷喧嚣的热闹街道，仿佛和她隔着隐形的钟罩。

人回到了家里，思绪却留在那个女孩身上忘记一同带回来。鬼使神差下，陈南桥假借去超市之名，走到餐馆附近，站在能看见却不会被她发现的地方。

许是作业做完了，池嘉笙帮着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张黎心疼她学习累了，让她坐着休息。池嘉笙双手搭在妈妈肩膀上，从背后拥抱着她，撒着娇说不辛苦。

母女温馨相依的场景被店外劈头盖脸的吵闹声打断，张黎循声跑出去。

两个赤膊的醉汉，手拎着啤酒瓶，鼻孔冲天，急头白脸，推搡扭打在一起，“问候”对方的祖宗。

店门外一片狼藉，凳子东倒西歪，桌子也被掀翻，碗盘散落的到处都是。

同桌吃饭的两个男人，手臂青筋暴起地把那“两头倔牛”往相反的方向拉开。

池嘉笙霎时愣住了，情急之下她只顾拉住往前劝架的妈妈，丝毫不知脱手甩飞的啤酒瓶在她脚边炸裂。

片刻时间，警察来了，制服了打架闹事的两人，让他们在朋友的看护下，蹲在角落里醒酒。

警察恩威并施，那俩人脱下猖狂的外皮，怂包本性暴露无疑。

“老板，不好意思哈，喝了点酒没收得住。”

两人点头哈腰，在警察的注视下，挤出毫无诚意的话。

“酒瓶子好好放在那儿自己也不会蹦出来！别人喝酒怎么没闹事，自己有问题少去怪酒！”

池嘉笙一点都不接受这假惺惺的做戏，有口直言。

张黎知道女儿的脾气，站在女儿身前，刻意提高音量。

“没事儿，没事儿，下次少喝点，以后常来哈！”

疏散周围看热闹地群众，警察询问现场有没有人受伤，让张黎盘算一下大概的损失，然后押着闹事的人回警局去。

“你没事吧？”陈南桥从远处跑来，走到池嘉笙身边，帮着收起散落一地的塑料板凳。

池嘉笙抬头打量他，没能认出。

“刚刚是你报的警吗？”

“我碰巧路过，看到有人闹事儿，就报警了。”

“谢谢你，不用麻烦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儿吧。”池嘉笙接下他手里的板凳，低了几张纸巾给他擦手。

陈南桥也不好再打扰，只好先离开。

过会儿他又提着一个透明塑料袋回来了

“你脚踝那里好像被划伤了，记得处理一下。”

池嘉笙正要拒绝好意，袋子就被挂在自己手上，里面装着碘伏棉球和创可贴，她低下头扭动脚踝才注意到袜子上沿，有一条细长的划口，袜筒上有一块儿不太明显的深色。

“哎，同学。”

池嘉笙叫住他。

“有空的时候你可以过来，我请你吃饭。”

陈南桥点点头。

前后打量了一圈，池嘉笙躲在妈妈看不见的位置，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把袜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脚踝上的创可贴，把塑料袋囫囵塞进书包里。

池嘉笙看店里没有客人，又经这么一闹，也没那个精力了。

“妈妈，今天早点回家吧。”

“以后晚上你就不要过来陪我了，小孩子在家写写作业、看看电视…”

“妈你刚刚为什么不让他赔偿，那些碗碟还有桌子都摔坏了。”

池嘉笙本不打算过分纠结这些，但实在不满妈妈逃之避之的态度和做法。

“这点东西又不值钱，那些人我们不要去掺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别人就是因为你忍气吞声，才会骑到头上来欺负你。以后万一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又要怕事逃避，任人欺压吗？”

池嘉笙言有所指，虽没有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