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桥接过那个笼罩着瘴气乌烟的黑色塑料袋,拿出里面的东西放进斜挎着的书包里,然后转头将那团“隐匿”丢掉。
穿过逆行的人群,陈南桥回教室的路上还特意路过七班门口,剩下十几个人里有江语的身影。教室里已经空了,只剩依然趴在桌子上,等待施援的池嘉笙。
“给你,我也不知道买的对不对,总之你先用着。”陈南桥把卫生巾放在池嘉笙桌子上,又从自己的抽屉里拿了一包纸巾。
说罢,陈南桥拿着池嘉笙的水杯,走到饮水机跟前。
“红糖水能缓解痛经吗?不管了,喝点热水总是好的。”他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却不停下手里的动作。
池嘉笙的眼光还停留在面前那个蓝色的长方体,怎么也没想到,陈南桥会去帮自己买卫生巾。
她转过头对陈南桥说:“能不能缓解痛经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血崩,不用冲了,谢谢你,热水就好了。”
饮水器前弓着腰等水开的陈南桥,身后被微风吹起的窗帘,披拂在他身上,池嘉笙躺在叠起的手臂上,望着端着热水朝自己走来的陈南桥,抖动的窗帘飘动在他肩膀的位置,好像一个执剑的骑士。
“你怎么还坐着不动,疼傻了?”陈南桥挥挥手,摇一摇焊在桌子上的池嘉笙。
池嘉笙坐起身来,藏起刚才的表情,接过热水,轻轻吹两下,抿了一口热水。
“你不去吃饭吗?”池嘉笙避开陈南桥略带疑问的眼神,像是想将他打发他走一样地提醒道。
“你?”
“你是,裤子弄脏了吗?”从池嘉笙紧紧钳锁的双腿,陈南桥隐约感受到了她久不起身的原因。
听到陈南桥的话,池嘉笙吓的左右勾着头看。
“你站起来。”
陈南桥解下搭在斜跨包上的校服外套,准备系在池嘉笙腰间,可是等了半天,池嘉笙还是犹犹豫豫地不肯站起来。
他于是转过身,拿着校服外套的手,背在身后。
“我转过来了,你自己系一下。”
“可是…”池嘉笙还是坐着不起身。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一个疑惑,一个为难。
“池子池子,我来了,终于考完了,我们去吃饭吧。”
江语人未至语先行,打破了教室里略显尴尬的宁静,三人面面相觑,江语一脸问号。
“你俩这是咋了?你怎么不去吃饭?”江语来回拨浪着头,试图了解局面。
池嘉笙没说话,眼球却忙个不停,先是扫过桌子上放着的姜汁红糖,又转移到陈南桥手里的校服外套,最后撇着嘴,往下看看自己的裤子,摸了摸板凳。
这样顶级的加密通话没点切实经历还真是理解不了。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方才江语脸上的问号全都转移到了陈南桥的脸上。
“你漏裤子上了?板凳上也弄上了?”江语抬起靠近陈南桥那侧的手臂,手遮住嘴巴,夸大的口型,池嘉笙读懂后连连点头。
“陈南桥,你帮我去保洁室门前守着,我马上过去。”
陈南桥虽然不知道江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屁颠屁颠地跑到保洁室门前,把门防风。
“好了,他走了,你赶紧先去厕所弄一下,我帮你擦板凳。”江语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包湿巾纸。
“好家伙,以前都是那种小包包,现在直接加倍了。”池嘉笙看着江语手里抽纸大小的一包湿巾,震惊地说道。
“行了,这多方便啊,赶紧去吧你。”
池嘉笙终于能安心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个蓝色长方体,略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