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雪花打湿她的头发,衣衫。
“只要你平安,傅至清,我一个人受尽磨难都没有关系,我只要你平安”
她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雪花融化的水,鼻尖,眼眶,耳朵,包括一双手全部冻的通红。
没人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仰望了多久,祝祷了多久。
最后的最后,她向遥远的地方告别
“再见了,傅至清!”
再见了,我最最最喜欢的傅至清!
她走了,瘦弱渺小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下着大雪的夜晚里。
就像当年,她实在想念,想看着他毕业穿学士服的模样,于是,也是在这样寒冷的雪天里,一个人在京南大学的门口站了良久。
她最终并未如愿。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施睿然来到她的公寓,林渔昏睡着,淋了雪的她不出意外的发烧了。
他怕打扰她休息,硬生生站在门口等到十一点多才给她打去第一个电话。
隔着门,他能听见手机铃声在门内响,就是无人接。
施睿然心中一慌,开始拍门并喊她的名字
林渔睡在沙发上,耳边是轰隆隆的声音,太阳穴裂开一样的疼。
她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可是就是睁不开眼睛。身体也变的很重,意识混沌。
最后任由自己坠入更深的黑暗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在自己公寓的床上。楼下有人说话,还有电磁炉工作的声音。
林渔从床上坐起来,突然的晕眩差点让她再次跌回去。
她知道自己是生病了,淋了那么久的雪,不生病才怪。
这样病一场,也算是还了一点债了。
她从衣柜里找了个厚实的睡衣外套套上,拖着还有点乏力的身子下楼。
脚步声惹的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施睿然回头,他急匆匆的对着电话说了句
“先不跟你说了,挂了”
然后三两步的走到她面前,神色紧张死了
“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怎么下床了,不多睡一会”
林渔被他的炮语连珠惹的轻声笑
“你到底要我回答你那一个问题?”
施睿然冷下脸“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烧死在家里,我骗着阿姨才要到你家密码”
“那你还真厉害”
林渔冲他竖起大拇指,施睿然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惹的来气,强硬的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
自己则单膝跪在她面前眉眼冷着
“这一点都不好笑,林渔”
林渔则像个犯错的孩子,抿着唇,眨巴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