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睿然说的很有自信,但是林渔自己都怀疑自己了,那个人是否真的可以被代替,需要花多久的时间呢?
她不敢去想象,真的到了那一天会是怎样的光景。
窗外飘起雪花,是新年的第一场雪。
车厢里是紧紧相拥,心灵却无法靠近的两人。
女孩在低声哭泣,男孩拍着她的背脊,低声哄着。
特护病房里,空调温度打的足,热意流动。
床头瓷盘里的苹果块早已氧化发黑。凌尔岚走了多时。
傅至清披着黑色的毛衣站在窗户前,他抬手抹开那层雾气,看见了漫天大雪。
隔着厚厚的玻璃,傅至清也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仿佛窗外那些雪花都打在了他身上。
傅至清低头再次剧烈的咳了几声,整张都红起来。
整个身体弯曲着,五指撑在玻璃上。
随着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出现,傅至清拧着眉转身去看。
穿着白大褂的韩铮双手插兜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眼底深处晃荡着指责。
傅至清往床的位置走
“能起来了?”
韩铮勾唇,似笑非笑的问。傅至清掀被子上床,起来一趟好像用光了身上的大半力气,靠着床头,呼吸缓慢
“撑了这么久,到底还是撑不住了?”
韩铮拖过房间角落的一把椅子坐下,姿态懒散。
傅至清压着嗓子里的干痒,声音都低了几分
“吓到你了?”
韩铮愣一秒后,轻嗤一声“还有心情打趣我?傅至清,你他妈的真能藏住心事啊”
他没说话,解锁手机,给凌尔岚发消息问她到家没有
“我没有什么心事?”他淡淡的回
韩铮笑“你昏倒的事情上新闻了,在你没有苏醒的时候,有个人疯狂的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打了多少个吗?”
傅至清几乎是瞬间抬头盯着他,唇线紧抿。
他笑的更放肆了、无奈的晃着脑袋
手机叮咚一声响,他都没有心思看,直勾勾的盯着韩铮,心尖猫抓过一般的痒,迫不及待。